墨池捂头,酸涩的痛感令她双眼立即涌上了泪水,那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被窗外的月光映衬的晶莹剔透,眼见就要滴落下来。
始作俑者吓了一大跳,他认识墨池虽短短几月,却知道她不是个动不动掉眼泪的娇弱女子。就是那次被几个坏人绑架,也没见她流过一滴泪。
看起来这会儿确实疼坏了。他不该逗她的。
他一把搂住墨池的身子,连声道:“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别哭啊!要不,你打我几下出出气?”
墨池奋力一把推开他,咬牙切齿说道:“安公子,你是否走错了门?这是崇仁坊韩太医府,不是布政坊尚书令府!
还有,这是韩太医嫡孙女的闺房,不是你安大公子的书房,可以任由你随便出入。”
安亦池低头闷笑,他喜欢看她生气的样子。生气的她才像个未及笄的女子,瞪着眼、鼓着腮,像个娃娃似的灵动可爱。
他不希望看到她总带着淡淡忧郁的眼神。
秋夜微凉,安亦池拿过墨池的外衫,替她披在身上:
“许久不见了,看起来,来了长安的小墨大夫也变得牙尖嘴利了。”
墨池紧一紧外衫,朝安亦池努了努嘴,道:
“安大公子,请起身、左转、朝前十步,面朝窗外站好。”
安亦池点点头,乖乖的照她的要求离开了榻边,站在窗前。
墨池飞快穿好外杉,往外间看了一眼,她心里嘀咕。今夜值夜的是丝音,难道她也是安亦池的人,竟然让安亦池大咧咧的进了自己的闺房?
安亦池一身黑衣,月光映照下的面庞肃穆、冷峻。他转过身,静静的看着墨池。
墨池没点灯,幸而月色清亮,屋内并不显得太黑。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一口喝了下去,觉得思维清醒了很多。
墨池走到窗前,在离安亦池两三步的距离站定:“有事?”
声音压的很低,显然是怕吵醒外间的丫鬟。
安亦池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容:“无妨,你闺房二十米内的活物,现在都睡的很沉。”
墨池回给安亦池一个大大的白眼。她转身走几步在圆桌上坐下。
“安大公子已是二闯小女子的闺房,这次又有何事?”
安亦池身高腿长,两步便走了过来,坐在墨池对面正色道:“你可知韩太医病情如何?”
墨池疑惑的看一眼安亦池,难不成他大晚上迷晕她院里的丫鬟婆子,跑到自己闺房来,就是为了问候祖父的病情?
“祖父年迈,昨日见他气色十分不好。除了父亲和大伯父,他平常不见府里其他人。”
安亦池沉思,他好看的剑眉微皱,稍许,看着墨池严肃的说道:“长安如今局势不好,朝廷几个党派明争暗斗,都盯着储君的位子。
关于皇上的身体,最近也有一些不好的传言,韩太医多年来一直为皇上调理身子,现下生病,不能见客倒也好。”
墨池微微侧头,稍稍犹豫的问道:“你的意思是,皇上身子不好,会有人从祖父这里开刀,了解具体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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