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二人出了停尸房,走了几步,墨池的脸色才慢慢好了些。
谢思齐有些担心的看着墨池,问道:“是不是不舒服?里面气味不好,是熏的难受吗?”
墨池摇摇头:“不打紧,吃点儿东西就好了。”
谢思齐便道:“时间刚刚好,咱们去东市和谢云汇合,他应该也带着溪儿从城北大营往东市去了。”
墨池笑着点头:“你这个主意倒是打得好,溪儿最喜欢舞刀弄枪,你让谢云带他去见识兵营,就怕他去了就不愿走。”
谢思齐也笑,他展开笑容的面庞看起来如秋日的阳光般灿烂和暖,令人望之便觉亲切。
墨池心道,难怪三娘子每次看到谢思齐,便是一副欲言又止的羞涩模样,完全不见了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机灵劲儿。
“谢云对付这种好奇心强的小子最有办法,咱们约好正午在“永和楼‘见,谢云一定不会迟到。”
又是‘永和楼’,加上这一次,墨池已经听到三个人提到这个地方。想起颈脖上挂着的玉坠,她边走边装作随意的问道:
“这个‘永和楼’很有名吗?早上祖母也提到过。”
谢思齐并未怀疑什么,这时他们已经走到刑部门口,谢思齐扶墨池上了马车,随后他也上马车坐好。
为安全起见,谢思齐并没有用府里的马车,而是在坊里的车马行租用了一辆。
谢思齐撩起窗牖上的竹帘,这才回到道:“‘永和楼’在长安城虽不是最大的酒楼,却是最有特色的,一会儿你去了便知道。
民间有传言,说‘永和楼’的幕后老板极有来头,更有传言说这位幕后老板极可能来自皇室。
不过,我倒觉得不太可能,本朝皇室,素来做事是奢华到顶级、却又华而不实的风格。‘永和楼’虽有特色,走得却是另类务实的路线。菜品的价位也不算高。”
墨池看看谢思齐,心内觉得诧异,表哥这是当着她的面,在批评皇室吗?
谢思齐挑眉一笑:“池儿不会去告发表哥吧,拿着朝廷的俸禄,吃着皇家给的饭食,却这样批评皇室。”
墨池微微摇头,心道这位表哥她倒是没看出来,竟也是个直言不讳的性子:
“表哥即是朝廷命官,自然对朝中的人和事,会有自己的想法看法,这样比大多数人云亦云、满口仁义道德、满心鸡鸣狗盗之辈强了不知几许。
只是这种话,表哥跟家人说说到了罢了,万不可在同僚之间露出不满的口风,以免招人口实。”
谢思齐诧异的看着墨池,他脸上向来保持微笑,习惯了隐藏自己的真实所想。此刻却完全不掩饰自己的诧异。
这位表妹真的尚未及笄?且自小生长在一个不足千户的小县?她的见解和胆识倒比许多饱读诗书、却整日只知伤春悲秋或是姐妹之间争来斗去的长安女儿强了很多。
谢思齐沉默片刻,问道:“今日你可有什么发现?”
墨池一路上,已经把要说的话在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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