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依偎她的女子好像不见了踪影,这小家伙过河拆桥的本事倒是挺高。
“池儿,你我之间还需要如此客气吗?”
墨池瞥他一眼,那晚不由分说胡乱吻自己的是他,今日又忙着撇清与自己没关系的也是他。
她弄不明白他意欲何为。
“当然要客气些,还望公子往后称呼小女小墨大夫,男女授受不亲,池儿这个称呼,安公子不觉得过于亲密了吗?”
安亦池忍不住笑起来,原来问题在这儿。
“池儿,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叫破大皇子的身份吗?”
墨池抬眼看他一眼,轻轻冷哼:“让他有所忌惮。”
安亦池颔首,扬眉一笑:“真是聪明的姑娘。我就说嘛,知道关键时候把我推出来当挡箭牌的女孩儿,怎么会是个笨的?”
墨池小脸一红,她知道他说的是赏花宴上的事情。
安亦池又道:“大皇子为人阴狠,做事全凭个人喜好,没有底线、没有原则。
这次他盯上你,可能是关于前些时候的杀人案,对你有所怀疑,一时兴起想套套你的口风罢了。
所以大皇子只是叫属下伪造成事故,将你劫来东城别院,而且未已真面目见你。
可我救了你,就会激怒他,如果不叫破他的身份,你在明,他在暗,难保他往后还会找你的麻烦。
所以我易容,让大皇子看见我的实力,又让他误会我是江湖中人,他现在正在夺嫡的关键时候,对江湖中人必定有所忌惮。
我这个安尚书嫡孙的身份是大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如果让他知道你我有情,往后你的麻烦会很多。
已现在这种情形,只要你不出现在他面前,依他朝秦暮楚的性格,很快便会忘了你。”
安亦池一番话解释的通透,墨池不察觉的松了一口气。
她垂眼,轻声道:“谁与你有情,如今你的脸皮越来越厚了。”
安亦池身子往前倾一些,这样离墨池更近:
“父母之命,只差媒妁之言,你我又有肌肤之亲,难道还不算有情?”
他口气里带着调侃,但这话却让墨池惊讶。
父母之命?何时有的父母之命?
墨池满脸迷茫的样子,令安亦池坏笑的脸慢慢严肃起来。
有些事情,不能由自己告诉她,他必须得遵守在宜阳时与墨伯父的约定。
“池儿,现在坊门已关,早些时候我让致远去韩府,告知伯母,三姐留你在我们府上住一晚。明日再回。
现在,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
马车往南走了小半个时辰,安亦池带着墨池下了车,天边最后一抹亮色就要消失。
墨池看着眼前木松拉过来的一匹通体黑亮的高头大马,眨了眨眼转头看着安亦池道:
“我不会骑马!”
安亦池低头闷笑:“这是‘黑豹’,它脾气不太好,所以不是让你骑它,是我带你骑。”
说完,他一把捞起墨池飞身上马,动作干脆利索。
看的一直偷偷打量墨池的木梧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翘着兰花指说一句:
“亲娘,主子太威武了。简直....”
后面的话被安亦池飞过来的一个眼刀子吓得生生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