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和明日,真的不知谁会先到来,所以,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无需奢望太多。
她很幸福,有爱她的父亲、母亲、弟弟,还有....墨池的脑海中闪过那张总是很无赖的脸。
韩嘉卉被关进了柴房。
她觉得自己的眼泪已经流光,她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短短几日,父亲重病、母亲身亡,自己突然由整个长安城贵女都十分羡慕的长安四美,变成了失掉母亲、很可能也会失掉父亲的孤女。
她被几个身强力壮的厨房嬷嬷扔进柴房的时候,觉得自己恍如一只丧家之犬,不知道,这样活着。有什么意义。
不是,还是有意义的,墨池还没死,三婶还没死,三房一家人都还好好的活着,她怎么能死!
韩嘉卉艰难的爬起来,她的双眼因为留了太多的泪,已经肿胀的快要睁不开,但他仍然看见了几米外,躺在一堆稻草上的、稍稍壮硕的身影。
那是母亲身边的雷嬷嬷!
韩嘉卉爬过去,艰难的扶起雷嬷嬷的身子:
“嬷嬷,嬷嬷,你还活着吗?还活着吗?难道你也要死了吗......”
雷嬷嬷身上伤痕累累,任谁挨了八十个板子,也很难再活下去。
随着韩嘉卉的眼泪滴落在雷嬷嬷的脸上,雷嬷嬷却艰难的睁开了眼睛:“莫......哭,要.......活下去!装....”
“怎么活,活的太痛苦不如死了一了百了,母亲好狠心,她竟然抛下我就这么去了。”
韩嘉卉抱着雷嬷嬷嚎啕大哭。
“活....下去,才能......报仇!装....”雷嬷嬷说完这句话便头一歪,再无任何生息。
“嬷嬷,你说什么,你说完再死啊,母亲怎么死的,什么是装,装什么啊!嬷嬷.......”
韩嘉卉哭的不能自己,原来真的是三房害了母亲,真的是,墨池,你记着,今日我所有的痛苦和仇恨,来日必定让你数倍来还,必定!
两日后,在柴房里痛定思痛的韩嘉卉终于获得老夫人的原谅,从柴房里被放了出来。
这一日一大早,韩府又被一个惊雷敲响。宫里来了圣旨,要墨若璧带女儿一起进宫面圣。
给传圣旨的太监袖兜里塞进一个足足装了三十两银子的大荷包,又送走欢天喜地话唠般的大太监,墨若璧一句多余的话也未说,便折身返回了‘鹤鸣堂’。
主屋内,靠在软垫上的韩太医,神色并未比二十几天前,墨若璧刚刚见到他时有所好转。
墨若璧一脸忧色:“父亲,孩儿无用,诊治快一个月,这毒却毫无办法。”
韩太医嘿嘿一笑:“你就是这点不好,有时候心思太重,你老父亲活了这么大岁数,恶事也做过不少,自然到了老天该收我的时候,你又何必与天抗争。”
墨若璧苦笑:“父亲心态好,孩儿却是不及万一。”
“说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皇上宣你进宫那是必然,不过为父没想到这么快,可为什么会让池儿也进宫面圣,当年你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现在还惦记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