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丫鬟你可认得?可知是谁家的丫鬟?”老夫人问道。
“认得认得,不是不是,小妇人不认得那位丫鬟。但是刚才她还在旁边看着我们呢。”
胖妇人一边说一遍朝人群中看去。
“是不是她?”吟冬从人群中走出来,她一只手拽着元瑶,另一只手拽着元瑶的丫鬟红玉。
“是是是,就是她,就是她给我小墨大夫的画像,让我们在槐树后面等着,刚才她还一直盯着我们呢,”
胖妇人指着红玉连连说。
元枚从人群中站出来,平时恬静的脸上一片慌乱:
“老夫人,这中间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我妹妹还小,她的丫鬟做什么,我妹妹应该是不知情的。”
红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却只哭不说话。
元瑶的小脸苍白,却仍然满脸倔强,她大声喊道:
“墨池在宜阳明明被歹人劫持,差点儿卖进了窑子,你们却都被她蒙蔽,相信她被安三郎所救,她根本就是骗人的。”
元枚一愣,她没想到从小便娇滴滴的妹妹,竟然能说出‘窑子’这种不齿的话!
“哦,那这些事情元家娘子怎会知道呢,单凭元家娘子空口白牙之说总不好让人信服啊?”
一个声音幽幽的说道,正是安亦池。
“我当然知道,那几个人是我找的。”
元瑶到底年幼,十一岁的小姑娘,很容易便在嫉妒和愤怒的双重刺激下说出了实话。
“哦,原来如此!”众人哗然。
没想到看起来漂漂亮亮的小娘子,心肠竟如此狠毒。
安亦池走到老夫人身边,面向众人一字一句慢慢说道:
“池儿当时的确被坏人劫持,但幸好在下因为担心未婚妻的安全,一直派人暗中保护着她。
因此,当日池儿被坏人劫持,在下才能及时救下她,并且当时便把那几人送去了县衙,是元小娘子的父亲亲自接手,将那几个歹人关进县衙大牢。
元小娘子,难道你认为,已在下尚书令嫡孙的身份,竟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未婚妻子吗?”
安亦池的态度温和,声音不高,听起来平平缓缓似乎没有一丝怒气,但在场的众人却将他说的每一个字听得清清楚楚。
元瑶生生打了个寒颤。
事已至此,真相大白。
元枚当日便带着元瑶回了长安,第二日,元瑶被万分懊恼的元枚送回宜阳。
只是,马车眼看到了宜阳境内,却出现了一拨歹人,劫持了元瑶和丫鬟红玉,只留下绿石回宜阳元府报信。
元瑶有没有被歹人如何,实情无人知晓,但让宜阳人笑了几个月的是。
元小娘子和她的丫鬟红玉,在失踪的第二日,被歹人将满头乌发剃得干干静静放在了县衙门口。
这是后话,却说忏业寺,夫人娘子们看了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戏,心满意足的在斋堂过了堂,今日的消息劲爆,够众人细细分析回味好一阵子。
过完堂,安亦雅和寸朝雨拉着墨池去了安亦雅的寮舍。
三人在蒲团上坐好,安亦雅亲自沏茶,说要为墨池压压惊。
看着恬静淡然的墨池,寸朝雨轻轻的拍拍胸口道:“今日可是吓死我了。池儿,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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