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因此大房只有吴氏膝下有二子一女,长子安亦平,官居太仆寺上牧监,从五品下,娶妻李氏,正是国子监李博士长女,元枚的大姑子。
此子安亦雒,十四岁时皈依佛门,正是如今忏业寺的首座本言。
吴氏膝下还有一女安亦盈,今年二十五,如今随夫君江南刺史胡安海在任上。
李氏膝下也有一儿一女,长子安闻哲,只有十岁,长女安闻玉六岁,安亦平还有几房妾室,也生了两个庶女,年纪也都只四五岁。
因为上次伙同寸夫人陷害寸朝雨,李氏被老夫人罚禁足三个月,因此墨池来安府的那天,是大夫人吴氏带着几个孙子孙女去了观音禅寺祈福烧香。
大夫人吴氏性子淡,见了墨池也只是简单问几句,给她一对金丝流纹百雀钗头做见面礼,便告辞去了佛堂。
倒是李氏的一对小儿女,对墨池很是好奇,尤其是安闻玉,正是五六岁十分可爱的年纪,一声‘三婶婶’叫的墨池顿时红了脸。
还是苟氏笑着帮墨池解了围。
安亦池这几日很忙,韩太医等人的尸首在刑部安放的太久,如今墨池已经回来,作为墨池的未婚夫婿,目前唯一能够出面替韩府料理事物的男丁,从坟地安置到仪式等等,他都是亲力亲为,几乎没有假手他人。
墨池搬来安府的第五日,是韩府众人下葬的日子。
墨若璧几人自然不能公开来葬礼,明面上,韩府阖府只剩下墨池和韩嘉卉、韩嘉音,韩嘉卉路途遥远倒也罢了,韩嘉音作为太子良媛,如果太子特许,她本来应该可以参加葬礼,但不知是她不愿来,还是太子不放,总之,葬礼当日并没有见到她出现。
韩太医下葬的第二日,城南别庄里,安亦池刚刚走出‘东篱院’,木松过来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安亦池皱眉,抬脚便往停雨阁走去。
看着男子高大的身影迈进门来,已经完全恢复容貌的韩烟云屈膝,给安亦池深深行了一礼。
安亦池皱眉问道:“你说又想起来当日还有细节没有说完?”
韩烟云抬起头来,从出了韩府,她身上阴冷的气息慢慢开始消散,这几日与柳顺娘和韩嘉南相处的也比较融洽,如今,她看起来已经慢慢有了些许她这个年龄该有的少女娇羞。
“抱歉郎君,小女撒谎了。只是,若不这样说,郎君必定不会见小女。”
安亦池眯眼看着韩烟云,男子冰冷的眼神与周身散发出来的强烈气场,令韩烟云瞬间便觉得透不过气来,她的脸色微红,额头上很快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安亦池看她片刻,也不再说话,只抬脚转身就走。
桎梏的感觉瞬间消失,韩烟云一下跌坐在地上,对着走出去的高大背影喊道:
“请允许我加入你们,我不要这辈子隐名埋姓、庸庸碌碌的嫁人了事,我想要做点儿什么,求你了!”
男子的脚步却未有半步停留,很快便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韩烟云慢慢的站起身,吸了吸鼻子,默默的站立片刻后出门朝东篱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