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池蹲下身子,摸了摸安闻玉粉雕玉琢般的小脸蛋:
“小玉儿,姐姐跟你说,三叔不是饿了,是觉得湖边有些凉,他冷的忍受不了!”
安闻哲撇嘴望了望天!
安闻玉抬头,大眼睛咕噜噜在安亦池脸上看看,又转过头在墨池脸上看看,瘪瘪嘴道:
“三婶婶骗人,三叔一点儿都不冷!”
墨池吐了吐舌头,站起来无奈的看着安亦池,一脸求救的表情。
安亦池低头看一眼两个小家伙,一个一脸不屑,一个满脸委屈。
他挑眉对安闻哲道:“五息内闪远,骑马一个时辰!”
安闻哲双眼一亮,一个字不多说转身便跑,也不理安闻玉在后面‘哥哥哥哥’的大声喊叫,一眨眼就跑了个无影无踪。
安闻玉仰头,大眼里含着一汪泪,可怜巴巴的看着安亦池:“三叔,哥哥不要玉儿了吗?”
安亦池扶额,叹息一身看着小家伙道:“苏州瓷娃一双!”
安闻玉含着眼泪咧嘴一笑,又转头看着墨池:
“三婶婶,玉儿去找哥哥啦,你继续在这儿,三叔不会吃掉你的!”
说罢,便心满意足、蹦蹦跳跳跑开了!
墨池皱眉,住进来几个月,她与大房基本没有往来,这两个小家伙也只是见过数面,虽谈不上有什么感情,但...
“三郎,你这样会把孩子惯坏的!对小孩子要讲道理,不能用小玩意儿之类的东西去诱惑他们!”墨池正色,有些气鼓鼓的说道。
安亦池苦笑:“你....还不了解他们,往后便知道了!”
安府上下一片祥和之气,皇宫里这两日气氛却很有些诡异。
没人知道皇上那天和安老大人关在御书房里都说了些什么,更不知道皇上到底给安老大人许下了什么承诺。
反正两日后,尚书令大人和他的长子门下省左敬骑常侍安沐汉便精神抖擞的出现在早朝上。
皇上和尚书令君臣二人在十分融洽的气氛中做了简单交流,安老大人便雄赳赳的领命住进了城北大营。
也没人知道皇上和皇后当日都做了怎样的交流,反正所有人都知道太子爷当日在宫内大发神经暴打了御史台御史中丞刘希岗。
但宫内风平浪静,两天过去了,皇上似乎完全不知道这回事儿似的,对太子爷也没有任何的处置。
朝中本来对大位到底最终花落谁家持中立态度的比较多,毕竟太子爷虽然封了太子,但其喜怒不定的性子和残暴的传言令大多数人不寒而栗。
凭心而论,即使以王皇后的外家、庸国公王西山为首的支持者们,心里对太子继位往后朝廷会是个什么样,在心里也是七上八下。
众所周知,三皇子虽母家无权无势,但三皇子性子好,人又贤德,不说其他,就是去年到今年在南边拿下了数个吃着皇粮,坑着百姓的大贪。
这种能力,这份雷厉风行的气势便不是从无建树的太子爷能比的。
以尚书令安老大人为首的一众官员,从来都是极力主张立三皇子为太子。这样的助力,可不是庸国公这等空拿爵位,没有实权的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