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从方才赶到大殿,太子一直有些呆愣愣的,直到面具男子走过来,他似乎才回神,有些僵硬的笑着又道了声谢。
“没受伤便好,暗卫虽然不便露面,但看起来还是尽到了职责。”面具男子又是一句头没脑的话。
太子摸着鼻子嘿嘿一笑。墨池勾起唇角,目光似乎越过了面具男子,温柔的看向了前方。
李毅皱皱眉,心里泛起嘀咕,‘这样的一看就是小白脸,说话又没头没脑的男子,能帮他们抵挡的住外面数千的士兵吗?’
望月阁里,英王看着不远处的浓烟和一道道向浓烟处跑过去的黑影,握着千里眼的手骨节发白,似乎恨不得将那跟不算短的千里眼掰成两半儿!
徐先生脸色有些发白,看着英王道:“王爷,队形乱了,咱们的人里面好像混进了奸细,王杰深.好像控制不了场面了!”
英王一向俊秀平和的脸上此时看起来十分阴郁晦涩,他咬牙切齿的说道。“没想到我这个看上去十分昏庸的哥哥,竟然还留有后手!”
“王爷,一击不中便已失了先机,王爷不妨谋定而后动。此时退一步海阔天空!”徐先生拧眉冷静的分析道。
英王看着下面朝四面八方胡乱奔跑的士兵,俊秀的脸庞上满是狠戾的神色,片刻后他毅然转身,狠狠的说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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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整个大陈都沸腾了,皇上下了通缉令,英王犯谋逆之罪,全国通缉!
几天之内,禁军两千人,从上将军到兵士,挨个盘查;二个二品大员、四个三品大员被抄家关押;六部查抄数十个低级官员;镇国公被取消国公封号,贬为庶人.......
大理寺衙门的牢狱这几天人满为患,一部分嫌犯直接被关进了刑部衙门!
那几天,几乎时时能看到某个高门贵族被抄家,一时之间,长安城人人自危,连老百姓们也整日关门闭户,无事绝对不出门。
四天后,英王陈敏得在豫州宣布称帝,建国号南陈。豫州知州同时反出大陈。
中元节之夜,按照大陈习俗,本应在这一晚放开宵禁,人们纷纷到渭河橘河放河灯吃穄米饭。但因为时局动荡,衙门并未放开宵禁,老百姓们更是不愿在这个多事之夏出门走动。
虽然大理寺衙门人满为患,但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大理寺一间特别的牢房里,关押着一位特别的犯人。
今年的中元节一轮明月似乎比往年透亮许多,月光透过高墙上那一尺见方的铁窗,照在躺在地上的女子身上。
正是怡安郡主陈留英,她已经被消掉郡主封号,在这里关了五日。
这间牢房的地面比外面的土地低矮得多,因而非常潮湿。从那窗孔里透进来的一点月光非常微弱,即使外面亮堂堂如白昼一般,这里依然几乎是乌黑一片。
陈留英的手脚戴着沉重的镣铐和链索,那镣铐因为常年被鲜血侵湿,已经有些生锈。
她浑身鲜血淋淋,圆滚滚的身子上裸露着大部分的肌肤,肌肤上皮翻肉卷,鲜血从卷起的皮肉往外一点点渗进镣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