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带着安亦池和墨池进了三楼账房,待安亦池二人坐好,妇人返身关上门,单膝跪地拱手道:“货殖堂堂主严苜娘见过盟主,见过夫人。”
安亦池抬抬手:“姑姑请起吧!”他又转头对墨池道:“池儿,这就是严姑姑,咱们成亲时姑姑这边走不开,所以没能回来。”
墨池站起身,对严苜娘屈膝行了一礼笑着道:“早听说姑姑是女中豪杰,做生意的手段一点儿不输男儿,今日终于见到姑姑了。”
严苜娘本来刚站起来,见墨池对她行礼,忙也屈膝回礼:“夫人不可如此,真是折煞属下了,属下怎受的了夫人的礼。”
墨池伸手扶起严苜娘:
“姑姑莫要客气,我这一礼不代表翼盟的夫人,只是一个晚辈对长辈行的礼。
三郎常常跟我提起姑姑,说他小时候每次受伤,都是姑姑帮她包扎,母亲没在三郎身边时,三郎就把姑姑当作母亲一样。所以我这一礼是代表三郎的妻子对姑姑表示感谢。”
严苜娘也笑起来:“难怪木榕每次来信都会夸夫人,夫人的确是个兰心慧质的女子,不过属下一直尽自己的本分,当不得夫人夸奖。”
安亦池朗声道:“姑姑坐下吧,说说你这边的情况。”
“是,主子。”严苜娘收了笑容,坐下后一五一十的细细说道:“
张御史是去年冬月来的广州,当时只带了两百个禁军,与他同来的还有怀化中郎将吴秉意。
张御史是个笑面虎,心里面弯弯绕绕的道道很多,吴秉意却是个草包。不过一月时间,张御史便把谢维桢架空软禁了起来。
谢维桢平日里进入都有人跟随,盯得很紧,属下去年过年前还见过一次谢夫人,那时候她刚从长安回广州不久,神色显得十分忧郁。
广东一共有十五万驻军,其中海军三万,陆军十二万,守将关穆成与谢维桢关系很好,去年过年的官宴上,关穆成出言为谢维桢辩解了几句,当时吴秉意就和他了吵起来。
后来官宴闹的很不愉快,关穆成直接佛袖而去,直到现在,军营里吴秉意也没插进去半只脚。”
严苜娘说到这儿笑起来:“这半年来,只要有文书的外来人张御史都放进来,主子你刚才也见识到了,他洒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您和夫人自投罗网呢。”
墨池听到这儿也笑起来,张御史倒是自信,只可惜手底下蠢材不少,连她这种不会武功的人也能发现后面有尾巴,也不知这盯梢的人是怎么盯的。
而且,那个贼眉鼠眼的男子连大名鼎鼎的‘永祥搂’女掌柜都不认识,还要跟进酒楼打听一番,可见不是个聪明机灵的探子。
安亦池一边听一边皱眉思索,待严苜娘停下话便问道:“这个关穆成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苜娘想了想:“与谢维桢有些像,算是个好官,平日处事一切以朝廷和百姓为重。所以广东是大陈少有地方文武官关系融洽的地方。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