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么好,也没什么优点”
“就算没什么优点,好歹也算个富二代啊”肖景玉伸手捏着他的下巴,仿佛将两人的性别颠倒了。
“算了,你自己决定吧,反正你也是成年人了”方诚拨开她的手,决定不再劝阻,肖景玉就是那种很轴的人,决定了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嘿嘿,以后还请学长多多指教”肖景玉露出狐狸一般狡诈的表情。
乍见之欢,不如久处不厌。人总是对习惯了的事情有感情的,一年两年争不过陈悦歌,她觉得三年四年终会超过陈悦歌在他心中的份量。
“那你明天去见你母亲么?”方诚倒是希望一劳永逸,她的家庭矛盾看起来并不是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去她家干嘛,搞得我好像是个要饭的”肖景玉对于母亲的怨念颇深。
“那就不勉强了”方诚很快就意识到她母亲的性格必定比肖景玉还要强势,而且她还很有钱,习惯了掌控一切。
“方诚,我当你的金丝雀好不好”肖景玉坏笑着,不知道又打起了什么主意。
“想得美”方诚拍了拍她的脑袋,希望她放弃这种想法。
“反正我吃的不多,还会暖床”
方诚扶额叹息,好男斗不过女流氓。
……
夜半三更,方诚犹在睡梦中的时候,隐约感觉到被子里多了一个人。
“肖景玉别闹了”他侧过身子,避开了身边的那人,虽然他算不上什么好人,至少保留着些许良知和底线,没有趁人之危的想法。
一口寒气喷在了方诚的脖子上,他的肌肉有些应激反应,一阵陈暖流在皮囊下翻涌。
“有趣……”方诚再一次听到了灵魂之中的那个幻音,他下意思地睁开了双眼,发现枕头边躺着一个陌生的女人,她的脸上显露出诡异的笑容。
“啊……你是谁!”方诚吓得跳了起来,差点将床踩塌。
“奴家断东流,见过公子”那女人笑容不变,说着某种江南方言,整个人看起来却柔和了许多,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幻觉。
“断东流……”方诚终于想起,自己的床底下放着一把短剑,短剑铭文正是断东流!
“你是剑灵?”方诚想起看过的许多玄幻小说。
“公子高看奴家了,奴家不过是丧家之犬,孤魂野鬼,栖身于剑中罢了”断东流叹息一声,似悲叹似无奈。
“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那个幻音再一次响起,干扰着方诚正常的思维能力。
方诚皱起了眉头,这个自称是断东流的女子假如是个孤魂野鬼,那就意味着是个麻烦。
“还望公子施恩,为奴家沉冤昭雪……”断东流似乎有察觉人心的本事,见方诚有些恶感,便赶紧表态。
“你是哪一年死的?”方诚隐约想到了什么,打断了她的话。
“绍兴七年十月”
“南宋绍兴年间”历史爱好者方诚发现,这只女鬼居然是来自八百多年前!
“不知今日是哪位官家做主,还请公子为奴家洗脱冤屈”断东流似乎也察觉到有些不妥之处。
“你已经死了八百七十多年了,你的官家也早就成了一堆枯骨了”方诚忽然觉得她有些可怜,八百多年不知世事变迁,浑浑噩噩,一朝梦醒,期望着沉冤昭雪,却终究抵不过逝水流年。
怪不得,那把剑叫“逝水”,果真是一把斩断了岁月的神剑。
断东流听了他的话顿时呆住了,她那惨白的脸上隐约中流露出几分落寞和哀伤。
“这世上已经没有皇帝了,你的冤屈更不会有人知晓,史书终究只记得很少的一部分人。”方诚拍了拍她的肩膀宽慰道。
岁月流逝、大浪淘沙,单薄的史书里,看不到她这种小女子的故事,因为她是无关紧要的部分,即不能流芳百世也不能遗臭万年。
仿佛长久以来的梦想坍塌,多年的坚持一朝放弃,断东流看起来失魂落魄,脸色越发的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