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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么……”陈思琪陷入了沉思。
黄思玲有些窃喜,就眼前的情况来说,还是可以蒙混过去的。
“如果他也骗过你,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陌生人,而不相信你的亲人呢?”
这句话让陈思琪哑口无言。
“睡吧,丫头,”陈思琪轻叹了一声,“你说的对,不应该随便相信一个陌生人。”
半小时后,陈思琪的鼾声响了起来。
黄思玲悄悄地下了床,换了身衣服,走出了公寓。
……
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耿立武,他睁开眼睛,调整了一下模糊的视线,看见刘莉从门外领进了三个人。
一个是肖敏,另外两个人并不认识。
耿立武转过头看着刘莉,微微笑道:“你还是想回到她的身边,对么?”
刘莉没说话。
耿立武自嘲的笑了笑:“没想到在最后一刻,你还是出卖了我。”
刘莉依旧没说话,肖敏俯下身子,看着耿立武,叹道:“宗伯大人,没想到竟然弄成了这副模样。”
“是啊,”耿立武笑道,“让将军见笑了,在下已经是这步境地,不知将军还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
“我们并不想得到些什么,只是因为有人苦苦哀求,我们才赶过来救你。”黄思玲开口了。
“还没请教,足下是……”
“我叫黄玲,你之前打探我的情况,我对你的情况也知道一些,以后我们会有很多机会继续增进对彼此的了解。”
“恐怕我没有以后了。”耿立武想笑,可是剧烈的咳嗽打断了他的笑声。
“这是白虎爪,已经透进了骨髓,看来他是得罪了大人物。”李伏在旁道。
“还有得救么?”肖敏问道。
“若是昨日发现还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单凭医术恐怕无力回天。”
刘莉闻言,跪在肖敏身前道:“是杀是剐,属下听凭处置,只求将军,救宗伯大人一命。”
“死过一回,却还长了几分骨气。”肖敏冷笑道。
“还有别的办法么?”黄思玲问道。
“足下若肯帮忙,倒还有生机一线。”
“怎么帮?”
“白虎爪寸寸侵蚀,已入骨髓,须借足下血肉,以为抵挡。”
黄思玲思忖片刻道:“却须多少血肉?”
李伏道:“血八两,肉一斤。”
黄思玲解下外衫,伸过臂膀道:“取便是。”
“别急,”李伏笑道,“在下却非屠夫,焉能如此行事。”转而与耿立武道,“况且还没问过其人,可还有求生之意。”
李伏说完,用手指沾了沾耿立武胸口上的血,放在嘴里尝了尝。
“嗯,果然是冥族血脉。”
耿立武惊讶的看着李伏,问道:“你是何人?”
李伏答曰:“匠人,也是医者。”
“你能医我?”
“难讲,纵倾我毕生所学,还须看你造化。”
看其神色,随带笑意,却非戏言,耿立武又问道:“为何要救我?”
“非亲非故,我自无心救你,”李伏笑道,“但为与你做一桩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