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她呆在一块儿。原本,我随她一块儿来到这个地方,也是因为她曾经说要给我看一样东西。而现在,她喋喋不休地绕出这么一个大弯来,却始终不奔入主题。
说实话,此刻,我觉得有些烦。
“林林,我回去了。真无聊。”我对林林说道,“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像你那么适应的,也没有这种打算。好了,我该走了。”
现在,我站直了身子,朝林林淡淡地摆了摆手,然后便打算离开这个地方。
不过,林林一下子拉住了我。
“阿玛祖,你别走。”林林说完这句话,就死死地拉着我,不让我朝前走。
“为什么?”见证女孩这么无赖,我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怒火出来。
林林见我生气,她自己倒也并不生气,不过,她的表情至始至终显得有些冷。
“我都说过了,让你别走,你就别走。”她一边说,一边死死地拉着我,就是不放手。
看起来,这个女孩还真的非常的无赖,现在我觉得我又更加认识她了。
“我不喜欢你,我一定要在这个地方陪着你吗?放手,我累了我需要回我的屋子去休息。”
林林听我这么说,并没有放手,她反而哼了一声然后说道。
“生活在这个地方,或者说生活在这个世界上,人要习惯和不喜欢的人呆在一块儿。对于这个,有时候一个人是别无选择的。就像在这里,在塞纳人居住地的地方,阿玛祖,你即使不喜欢他们,想离开这里,但是你肯定是无法做到的。所以,习惯和那些不喜欢的人待在一块儿,是一个人生存下去的一项基本素质。再比方说吧,”此刻,这个女孩喋喋不休着,看起来似乎说话说出瘾来了,“再比方说,在二十多年前,居住在那样的里尔村,我同样也不喜欢那种境况。我几乎无时无刻想要离开那个地方,想离开那些我不喜欢的人,想远离你,阿玛祖,也不想看到林可儿那种人。但是我却不能离开,因为我的根在那里。我在那里出生,在那里长大,喝着那里的水,吃着那里的粮食。要生存下去,我就必须呆在那个地方,每天去面对那些我不喜欢的人。生存和兴趣,有时候,这是两个选择。你是要活命,还是要痛快?这几乎是很多人不得不经常面对的问题。”
我听着林林说的这些话,理解着她说话的意思,感受着她的观点。
说实话,对于这方论谈,我并不持否定态度。实际上,相反,我认为她说的很有道理。但是我也知道,这种道理只是针对他说的那些话而言的。这只是一种理论,我有时候也认为,理论是枯燥的,是单一的,是刻板的,它虽然来源于生活,经过提炼,看起来似乎高于生活,但是它毕竟是一种一成不变的东西,它毕竟远离生活本身,而生活的复杂性,远不是这一两个理论能够完全概括的。
所以当我听林林说这些的时候,我非常认同她的观点,但是同时,对于她的行为,她的为人处世,我依旧持完全否定的态度。在我看来,这就是一种偏执和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