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那披了个大斗篷的人,说道:“解开斗篷,让睿王看看你。”
那人也不说话,伸手解下斗篷,露出了一张脸来。
独孤玥一看可是被惊吓到不行,连手指头都颤抖起来了,“这天下,怎么会有和父皇如此相像的人?!”
包裹在斗篷里面的人,除了比康平帝稍胖一些之外,那张脸,简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康平帝笑眯眯的,脸上竟然还有种给儿子献宝的感觉,“这人和朕像吧?”
独孤玥狠狠的点头道:“像,真是太像了,不能说有十分,不过七八分还是有的。”
康平帝将那人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伸手指着自己的额头道:“这里不像。”
独孤玥往那人额头上扫视了一眼道:“父皇额头上有个疤,而这人没有。”
康平帝伸手摸了摸额头上的伤疤,有些怀念的想到:“这个疤,当年还是朕做皇子的时候,给雅楠上树掏鸟窝的时候磕碰出来的,为此,先皇还杖毙了几个宫女太监。”
康平帝说的这件事,那就更就远了,当时他自己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正是最调皮捣蛋的时候。
独孤雅楠比康平帝还要小上两岁,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跟在这个哥哥身后,上树下河的,一样都不落下。
那天,他们在御花园里面捉蛐蛐儿的时候,独孤雅楠忽然看中了高大桐花树上的一只蓝翅膀黄肚皮的鸟儿。
向来对妹妹有求必应的独孤恒当时就要爬树,结果刚被雨水浇过的桐花树有些滑,眼看着就要爬到树杈上够到那只鸟的时候,独孤恒忽然间就掉落了下来,脑袋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当时就昏了,半张脸上都是血。
正巧那天德昭帝心情好,游御花园来了,结果什么都没有看到呢,却先听到了宝贝闺女的哭喊声,赶忙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了惨不忍睹的儿子,四周居然一个宫女太监都没有。
结果动了大怒的德昭帝,二话不说就将贴身伺候独孤恒和独孤玥雅楠的宫女太监都杖毙了才稍稍消了些气。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独孤恒,也就是后来的康平帝,额头上就留下了一个怎么都消不去的疤。
现在,康平帝吩咐独孤玥道:“你去给他脑袋上易容出个疤来,就照着朕额头上的这个样子来,不过,给他易容道左边。”
独孤玥明白康平帝这是要让这人去试探那两个假货,不由得笑道,这下可好了,假货对假货,也不知道能擦出什么样好看的花儿来。
只易容一个疤痕还是挺简单的,不多时的工夫独孤玥就弄好了,看的康平帝很是满意。
“真跟朕在照镜子一般,不错,你带他过去吧。”
独孤玥点点头,先将康平帝请到了烟雨亭中奉茶,然后才去了。
宝鱼殿前的庭院中间,一切都是静悄悄的,独孤玥重新走到二人小轿前站定,说道:“你不是只和皇上说话么,现在皇上来了,你且敞开了说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