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十足的声音传过来:“他娘的,谁说有人的?人呢?”
另一个颤颤巍巍的声音赶忙接话:“我,我刚刚听到这里有动静的,就,就,赶紧报告去了。他,他一定......”
“啊!”一声痛呼伴随着肉盾的声音传来,是那个长的五大三粗的人一脚踹在了那个正在浑身打颤的人身上。
“叫你不看清就瞎嚷嚷,累的老子浑身正爽就来了,去你奶奶的。”觉得不解气就又踹了一脚,直接踹得人心口正中,那人疼的直抽气,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
外边大片的火把还有正沙沙做气的人群里,一个不太高的男人一直盯着那个被踹的半死不活的人瞧,他嘴角嗫喏了几下,似乎是想要说什么,不过看到那暴躁异常的领头人忽然就不再吱声。
那人刚刚出去吃酒,背着他们的首领,因为最近虽然精神异常紧绷,但是一直没有见什么事,他心里挂念枕霞楼的翠姐儿,就忍不住犯了一会界,偷溜出去了。
可是刚刚他趁这正是黑暗的时候要回来的时候,就发现那平素是敞的凉亭今日竟然自己折了起来,层层叠的,露出从没有见过的光景,但是里面有没有一丝动静。
那人有些害怕,他记得头儿专门交代了他们,要看好这座凉亭,说是什么先祖皇帝御赐的图纸修建的,毁了可是杀头得罪。
他们也没有放在心上,毕竟先皇帝换了几代了,最小的皇帝还不过一周岁呢,哪来的死罪,可是看头儿慎重的眼色又不像是作假,所以他们就留心了一些。
可是谁让看到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若是他站出来指认那人说的是对的,刚刚确实有异常,那要是进去发现什么都没有,他可就真是装上了,还是自投罗网,光凭这一身解释不清楚的酒气就知道他是大难临头了,就算立了功也是功过相抵,不然就是自投罗网。
想到这里,那人又往里站了站,像是害怕自己忍不住偷跑出去一样。
那一群人大半夜被喊起来,却发现什么都没有,还闹了一身晦气,本身就颇有微词,索性也不管不顾,看着那人身上被揍得青紫交加。
呼啦一下,一群人全走了,像是没有人来过,除了那正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
那人被打的几乎动不了,但是可能是平素爱打些小报告的人,被大家所不喜,所以没有人管他,看着他在地上蠕动,却是冷眼相待。
做他们这一行的,都心硬,今天是你,明天或许就是我,我管了你,下一个就是我。
人都走了躺在地上的人又最后看了一眼凉亭,那让他生不如死的凉亭,他忽然发现,凉亭剧烈的颤了一下。
他眨了眨眼睛,发现凉亭确实在颤动,除了没有声音。
他咿咿呀呀得想要说什么,可是人走走了,没有人看向他,也没有人听他想要说什么。
......
地下一片漆黑,梁冀想要找到光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