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才瞄我一眼,淡淡道:“这暂时算是违禁品,扣储物室半个月,半个月以后,找管你病床的医师拿表格,申请领取,咱们会根据你各项测评结果,来判定你有没有能力使用手机。”
我当时心里开骂,心道哥们能把这玩意儿拿出来,放在你面前给你看,这不明摆着哥们有使用手机的能力么,哥们要是个智障,哥们随身带手机干吗?难不成我粑粑吃多了?另外你们玩的猫腻别以为谁不知道,测评结果掌握在你们手里,哥们有没有能力玩手机还不是你们说的算了,届时哥们的手机被偷,你们再来句申请驳回,理由一栏写个“经测评,XXX没有使用手机的能力”,那哥们真是冤死了,估计以后都别想见到自个手机,搁这儿混的都是有两把刷子的,你们玩的那些猫腻,诓诓那些智障或许可以,想诓我,门都没有。
“我知道。”我虽然心里骂着,但不好跟这秃子说的太直白,但某些东西还是要提出来,给他打打预防针让他知道我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但那时候我有没有能力,不是还是您说了算的么……”
秃子瞟了我一眼,笑了笑,我看他的右手放下来,先在膝盖上,又挪到大腿,然后在桌子底下,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
反应真快……
看这情况,经常这么整啊……
不过大哥你落伍了知道么,这年头不流行现金,而且我这样子,衣服都被扒了还哪有现金。
我冲他笑了笑,“大哥,加个微信沟通沟通感情呗,以后可能很多事儿都要麻烦您。”
他收了手指,略带赞赏瞥了我一眼,把自个的手机翻出来,戳开二维码给我扫。
我俩现在的情况传出去绝对是奇谈,没听说过哪个体检脱光的和负责体检的领导面对面加微信互粉的。
头回走后门我也不清楚应该发多少红包给他,悄悄戳了大炮,那边给了个2000的数字,我家所在的市虽然属于新崛起的城市,但经济收入在全国GDP不算靠前,一方面是陕西这片教化严重,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注重商业,做生意的蛮少,另一方面就是自古这片富足,近百年也没发生很大规模的灾难和战争,相对还是比较安逸的,而且这片的人还是比较懒的,钱这东西多一些自然好,但够用的时候,还是挺懒的去赚更多。
所以大炮给那参考数字,我觉得高了,就自觉减半,先给秃子发了一千块红包,如果他还要,再追加都是可以的。
“再来张五零。”秃子的手又塞到桌下搓了搓。
五零不是五十,而是五百,还好,比大炮说的两千,还折了500。
我叹了口气,又追加了一500块的红包,秃子大手一挥,对那几个职工道,“这位小兄弟就这智商,绝对是念过书的,手机对抑郁症没啥影响,给他带着吧,抽空还能看看搞笑视频,对消除抑郁有所帮助。”
我嘴角抽了抽,妈的,真能瞎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