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旁的克劳斯轻蔑的笑了一下,深处的皇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看不见背后的弥莎是什么表情,不过从传来的鼻息声,我能猜到她在捂着嘴防止笑出声。
“从哪里说起呢,不过你首先要知道,我买下了这里,所以现在我是老板。”
“诶?”
“我也猜到了你会惊讶,但是还是有必要说明一下。我买下这里是有其他的目的的,而白天做为餐厅,晚上做为酒吧也是为了掩护这个作用。”
“嗯~~也就是说?”
夏奈露出了苦笑,没办法啊,我是真的没有听懂。毕竟夏奈刚才说的话,真的是让我云里雾里的。
“买下这里的目的很简单,是为了作为以后长期活动的据点之一。分为黑白两种模式,是为了打掩护,也就是说,如果来这里的人分为很多人种,其他人进来不就少了许多的猜疑吗。”
说起来进来的中途,确实看到了不少不同的国籍人种。那是为了这个目的啊……但是最根本到底是为了什么才做到这地步的?
“等一下,这种话我可不打算听听就算了。你刚才说把这里作为据点?还是长期的?抱歉啊夏奈大姐,我并没有打算和这里的任何一个人有过多的接触。”
“那就是你的自由了,克劳斯。随你喜欢的去做就好,我有我的目的。”
克劳斯听到夏奈的回答,不屑一顾的别过去了脸。
总之这个问题就到这里吧,我只要稍微理解就好,不想知道那些过深的理由,感觉在多知道一些事就会因为理解不了,导致脑回路短线。
“那你为什么,怎么说呢……为什么你现在是女人?”
“我也不是刻意要隐瞒的,毕竟每天都要见众多的天敌,我可不想引发什么麻烦。如果被人把底细查了个干净,那我可就得不偿失了。”
她也有她自己的理由这点是明白了,不过她本身就是不能长时间待在所谓的这个外面,怎么样都应该没差吧。如果说有其他的原因还可以理解,但是她的这个解释感觉很牵强啊。
“我没有别的问题了。”
“那么就开始接下来重要的话题吧。说起来,现在关注的焦点是我,多多少少有些问题的,还有那边那两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夏奈示意我先坐下,随后对着另两位说着不明意义的话。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个自我介绍吗,我做不就行了吗。嘁,不但被你抓到把柄来到这里,还要向一个弱者暴露自己的身份,这究竟是哪个世界才会认同的笑话啊。”
克劳斯有些露骨的不爽,看来并不是发自内心的要来帮助我们的,而是被这个夏奈用什么手段强硬带过来的。
“克劳斯·D·伦佛洛,职业是诈欺师,满意了吧。”
这家伙就是诈欺师啊,说起来他一直都是那种看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这种人当伙伴真的没问题吗。我还在想着这些“现在已经迟了”的问题,随后另一名女性开口了。
“巴泽特·弗雷尔·皇,只为女性辩护的律师。”
真的是自我介绍啊,简单过头了吧这个。虽然各种职业都有自己定下来的规则,但是她口中所说的“只为女性辩护”这一点,算是性别歧视了吧。
“唉,我说你们两个啊……对了,还有你,弥莎,现在应该是坦诚的时刻哦。如果不熟知友方的权能、技能和异能,那是根本无法完成合作的。”
夏奈叹了口气,明明听起来像焦躁不安,但她却一直用我所熟知的那种态度诉说着。
“可是夏奈大姐,没必要做到这一步吧。我一向都是一个人战斗的,即使不去说出自己的情报,也是没问题的吧。退后一步说,我跟你和皇姐也是有着少数的合作的,就我们几个知根知底不就好了嘛。我不会妨碍其他人的行动,也还请这里的‘其他人’别来妨碍我。这样做的话,事情就会轻松的解决了。”
克劳斯将自己虚假的笑容加深,反对公开自己的能力。
“我也是同感,虽然这里混杂着一名弱者,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这件事毕竟是我自己愿意来的,还希望能够让我自己进行接下来的战斗。不管怎么说,公开自己的实力,从各种方面来说,都是不利的。”
巴泽特也发表了自己的态度,反对着自身能力的公开。这里的所有人都是强者,除了我。这些我都明白的,可是我毕竟是求人的那一方,我并没有什么发言权。
“话也不能那么说嘛,总之这次的事情有些过于意外了,我们的敌人可不只是……”
“我的名字叫毒岛弥莎,各位晚上好,可以的话还请叫我弥~莎~我会很高兴的哦,嘻嘻嘻嘻嘻。啊,首先我是凭依者,利用开膛手杰克的凭依,将她的凶器强化,靠凭依带来的身体强化来战斗。要说唯一的能力,那就是像传说中的开膛手杰克那样,既抓不住也看不到。换句话说,我可以随时随地的消失到我任何标记过的地方,带上你们所有人也没有问题哦。怎么样,小宁宁,记住了没有?”
打断了夏奈的话,一上来就对我公开自身能力的毒岛弥莎,还在问着我是否记住了没有。说实话,她的粗神经已经到达了不可理喻的地步。但是记住这点总该不会有弊端的,贞德也这么认为。
【既然弥莎已经说了,那就说明杰克没有反对。韩宁,我们是不是也该做出相应的觉悟?就算不是对这里的其他人,至少也要回应一下相信我们的弥莎和杰克才是。】
贞德一直都是对别人抱以毒蛇的态度,可是这次她展现出了应有的仁义。不过这也恰好说明我们确实需要他人的帮助。
【等一下啊,公开自己的能力什么的,就好像脱光了衣服被别人看一样,那种感觉很讨厌,我不要。】
【闭嘴你个色狐狸,现在做决定的是韩宁,你就给我闭上嘴一边等待他怎么决定就好了。如果他保持着反对的态度,我也不会多说什么,这样总可以了吧。】
【……】
虽然贞德是不反对自己的能力的表明,但是银铃却有些反感。按照礼尚往来的情况,应该回应弥莎和杰克的心意,这是作为人的礼仪,也是最基本的信任,可是银铃这边我也不能够忽视……
【没办法了,韩宁你做决定吧,我无所谓了,这样就可以了吧。】
银铃后面的话越来越小,她果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些事被公开出来。可是就算她不愿意,那边可是把自己的能力都公开出来了,还是对着其他人,如果我什么都不做,就对不起从刚才开始用莫名其妙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我的弥莎了。
“我是凭依者,第一个能力,是和法国圣女贞德的凭依,利用远古的卢恩符文的文字的特殊能力进行战斗。但是她自身的能力我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所以我很明确的说,我无法运用任何贞德自身的能力。”
异物自身都带有与自身传说一样的能力。贞德和我说过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能力,我也调查过关于贞德的传说,可是就算是明白,我却什么都做不到。
“第二个则是与九尾妖狐一族的空铃幻狐,银铃进行凭依,利用九根尾巴的九种能力进行战斗。因为能力有些复杂,现在一一说明需要很多时间,所以还请原谅我不能进行详细的说明。”
话说我也没有把银铃的全部能力都运用出来,这个时候如果说了,只能让其他人认为我弱的不能在弱了,所以我隐瞒了这个情报。
弥莎听到我的话满意的点了点头,克劳斯一副不理解的表情,巴泽特也是一副思索着什么的样子,夏奈却轻笑了出来。
“你们两位,胆量还不如这两名学生的大,不觉得丢人吗?”
对着身后的两人说完,夏奈转身面对我们。
“我是弑神者,首先我所弑掉的神明,是印度神雪山神女帕尔瓦蒂,我唯一得到的权能,操纵大自然,说是能够操纵元素也不为过。虽说也可以开发其他的能力,但是就一个自然的力量,我就竭尽全力了。”
【开玩笑的吧!】
贞德一个突然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这个时候先不管她了,她一直都是这样,总是莫名其妙的突然漏出话来。如果我要一一追究,那可真的是比打工还累呢。
“随后我又得到了一名异物的帮助,他的真名叫做,梅林·安布罗修斯。”
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起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没有听过梅林大名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异物和神明一样,自身应有的实力都是靠知名度和认知度的多少成正比的,尽管待在人界的神明都被削弱了自身的实力。先不说她是弑神者,光有梅林她就很强了吧。
不对,是最强了吧。
【这家伙,非常不妙啊。韩宁,说不定我们和这家伙合作是错误的选择。】
颤抖的声音在我的脑内响起,脸色略发苍白,隐约还可以看到流在脸上的汗水。
【贞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发抖吗?】
她明显的感到了紧张,不对,这是恐惧吗?
【梅林当然强大,但是,麻烦的是前面那个神。】
【所以说到底是什么意思啊?你就不能把话说清楚点吗,你究竟是怎么了。】
【听好了,韩宁……笨狐狸你最好也记住了。论知名度,古希腊神话是最强的,论认知度,个别的异物是最强的,就好比那个大魔法师梅林。但是,不管是认知度和知名度能够提升一名神或是异物多少的上限,也有无视这两种超越这两种的存在。那就是在神话体系里,依然被极度、极端强化的史诗神话。】
我感受到了贞德愈发强烈的颤抖,在一旁看的清楚的银铃也严肃了起来。
【在禁书库里,曾有一本书中提到过,在人世间散落的神话故事里,只有一个体系是被诸神用尽一切办法想要压制,却没能成功的神话体系。那就是印度神话。】
【所以那和夏奈弑掉的神明有什么关系?】
【对啊,我也想问这一点,贞德你最好用我也能听懂的话说清楚点。】
“如各位所知,现在这个世界将梅林塑造的非常强大。即使他本人说没有某种方面的能力,但还是被人类独自妄想的猜测所覆盖,也就是妄加揣测的知名度,导致他能够使用生前从没用过的力量。他自身说他只会支援魔法跟预言而已,但是如今的社会真的是很强大呢,从来没有使用过的魔法,把自身拥有的预言的能力掩盖过去了。现在的人们都已经把他称为接近神的存在了,能够使用所有种类的魔法,能够摧毁一切魔法的魔法。不过按照现在的步伐来看,他作为魔法师的能力,还是比不上被谜团包围的所罗门王,不过,这也算是很强大的异物了。”
跟贞德的对话被夏奈的解说打断了。不过她所说的话当中,有很多可用的情报。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些了,我个人想知道的,还是关于贞德大为失色的原因。
【……的确,梅林被人类的妄想所改变,很强。但是却还是比不上被人们擅自评论猜测,擅自施加妄想,却依然被谜团重重包围住的魔法王所罗门强大。】
【那些都无所谓你个混蛋贞德,刚才的事情还没说完呢,你到底怎么了?】
这个时候我还是不要插话了,银铃也是知道事情的轻重缓急,由她来劝贞德,比我的劝说有用多了。
【啊,抱歉。继续刚才的话题吧。】
贞德停止了自身的颤抖,不过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刚才说到了被诸神压制的神话体系,最后却失败了对吧。那是因为印度神话太强大了,你们也听过吧,最强的神明之一,被称作破坏之神的湿婆。】
【这点知识我还是有的,那么他又怎么了?】
【刚才所说的帕尔瓦蒂,是湿婆的妻子。】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湿婆和其他的神明一样,有着众多的名号。但是他最出名的,还是名为破坏之神的头衔。虽然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但是只靠认知度和知名度来展现神与怪物的实力的现在,不敢说湿婆现在能弱化到哪里去。
【也就是说,我们要是继续和这个情报屋合作,最终会和湿婆有一场恶战的。那种事情不敢想象,这群强者也就算了,韩宁,你真的很弱,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
贞德虽然这样劝说着我,但她并没有强硬的要我离开。银铃也是注意到了这点,所以没有多说什么,那么我的答案就只剩这一个了。
“那我变强就行了。”
“韩宁少年,你刚说了什么吗?”
“啊,不,没什么。”
看样子是我不小心把话说出来了,大概是因为贞德的紧张将我也吸收了进去。不过理所当然的,贞德和银铃都听到了我刚才所说的话。我在脑海中清晰的见到银铃笑出了声,贞德大口的叹了口气。
【真是的,明知道劝你也没用。算了,就当我多事好了。】
【嗯嗯,这才是我看上的男人。】
虽然觉得不可能,难道她一直以来的伪装都是为了躲避湿婆吗?如果说这就是真正的理由的话,多少还是能够理解的。
总之这件事就先到此为止吧。眼下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如果连眼前的事情都做不好,别提终有一日与湿婆的战斗了,恐怕连这群强者的脚趾都摸不上。
“嘶~~哈~~,真是的,败给你了夏奈大姐,我说就是了。我是神眷者,拥有两个恩惠,也就是两个神明的技能。第一个恩惠,埃及女神马特的恩惠,那可真是个好女人啊……你们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技能是吧,我可以迅速移动到肉眼所见的地方,也能让肉眼所见的死物移动到自己所见的其他地方,只有自身和死物,这点记住了。第二个恩惠,真难办呢,我个人不太想说这个技能。”
“克劳斯。”
“……我知道了。”
克劳斯一副非常不情愿的样子,但是夏奈只喊了句他的名字,克劳斯就妥协了。究竟是抓到了什么样的把柄。才会这么听话的。
【那群家伙也有自己的故事,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
说的也是啊,他们自身得到的力量,是如何得到的,对战过怎样的敌人,都是他们自己才知道的事情。
“第二个,嗯~~唉,我作为欺诈师的立场到底还存不存在啊。非洲神话里的骗术之神,南希先生的恩惠,也可以叫他安纳西。这个是可以对人加以暗示,强制性做一些可行范围内的事情。当然,叫人去死这种事,肯定是做不到的,只有在理所当然的情况下,才能够暗示成功。不过这对于我的诈欺生涯还是很有用的,所以我才不想公开的。”
不如说这是最危险的技能了吧。这个人,不会也是跟弥莎一样的人吧。
可是反过来说,诈欺师这个职业本身就是犯罪者才干的吧。究竟是找了一群什么样的人啊。
“那你呢,巴泽特?”
被叫到的女性只是挑了下眉,叹了口气。这种情况下只有她一个人什么都不说,各种意义上都是很糟糕的。
“神眷者,凯尔特神话里的光与太阳之神,鲁格·麦克·埃索伦的恩惠,可以射出分解性质的光枪,也可以当作手持兵器来使用。”
随后她环顾了众人一眼。
“我真的能够信任你们吗?”
可能是出于自己的能力被公开的危险吧,确认一下我们所有人的态度。但是这种事真的只要说出来就能够相信的吗?
不管怎么样,我是没有背叛她的打算,点了下头。弥莎像是不在意一般,歪着头说了句“可以哦,你信吗?”的话。
夏奈笑着对视着巴泽特的眼睛。
“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吧。”
巴泽特只是哼笑了一声,“确实很清楚呢”,随后把视线降落到最后一人身上。接着我们众人也把视线落在克劳斯的身上。
“哎呀,还真是会被问到奇怪的问题上呢。如果实在信不过我的话,我可以对自己加以暗示哦。”
还能够对自己使用吗?要说危险是危险,不过要说便利也很便利,真的是个复杂的技能呢。我都开始在意这个技能的代价是什么了。
“不用,反正你跟那个情报屋一样。都只是为自己而活的悲哀家伙。”
“我还真是被说到了过份的程度啊。”
“克劳斯,你还好一些吧。我可是莫名其妙的被指名了呢。”
看着三人像老朋友一样的寒暄,真的不由得去想知道一下他们之间发生过的事情。不过这种时候该进行下一项的话题了吧,总之这种引导就交给夏奈好了。
“我知道了,那我就信任你们好了。其实我从鲁格·麦克·埃索伦那里得到了两种恩惠。刚才所说的光枪,我最多可以射出三支。然后第二种恩惠,是一把手持用的光剑,我现在并不能够利用好它,不,不如说我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说到底这个恩惠是被他强硬塞过来的。”
【该不会是……】
巴泽特将之前没说完的话说完全了,这时贞德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我没有过多的去探知。毕竟这些情报都是出自巴泽特本人之口说出来的,那我还不是不要做出这种不互相信任的事情好了。
“还真是意外呢,就算是我,也感到不小的震惊呢。不过现在都熟知对方的底了吧,都已经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了吧。”
“我说啊,夏奈大姐,还请不要把我们的能力说成情报。你这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你随时会把它们卖出去的样子,所以这种说法还是停止吧。”
“啊啦,明明我没有那样想过,为什么你会这么小心翼翼呢?是跟你的职业有关吗?你还真是够谨慎的,我都想问问你最近有没有好好的睡过安稳觉呢。”
“啧,算你会说。”
他们两人之间的对话,宛如老友一般进行着。但是明明克劳斯是诈欺师,为什么却说不过夏奈呢。难道真的只是因为把柄之类的?或者是夏奈是更高明的诈欺师?
“好了,我们谁都不要开玩笑了,就让我们来整理一下现有的情报吧。”
刚才就只有你在开玩笑吧。我还在想些无所谓的事情,夏奈便将话题进行了下去。
“从韩宁少年那里得知,然后转达给你们的,我们将要讨伐的神明,应该就是战争之神阿瑞斯。但是现在我们改变目标了。”
“这是什么意思?”
巴泽特抬起头,问向夏奈的说辞。
“难道那个叫阿瑞斯的,不是毁灭派的吗?”
神明分为三种,坚持毁灭世界的神明,坚持人类拥有可能性的神明,觉得哪边都无所谓、只顾看好戏的神明。
“这点我们还无从确认,不过现在最优先的,应该就是阻止阿瑞斯的暴走才对。”
“夏奈大姐,你说的那个暴走,该不会是那个美国的小鬼说的那个梦吧。”
克劳斯嘴里说的小鬼,应该就是詹姆斯吧。那个持有“瑞亚的魔眼”,当上天敌不过两年的少年。
“那个没错的话,应该是视觉预言,不过我从贞德少女那里听说,那只是预言的可能性之一,也不代表不会存在。总之,现在我们的敌人不是阿瑞斯,甚至任务多少也有些改变。”
“诶~~原来这是任务啊,好像在玩RPG一样,嘻嘻嘻嘻嘻。”
“我们的敌人,现在来说是洛基,北欧神话的洛基。而且敌人不只是神明,还有信奉洛基的人类。虽然不是很想这样做,但必要的话只会变成厮杀吧。”
夏奈轻描淡写的把这些话说了出来,这应该会产生问题吧。
“等一下,夏奈姐啊,你说的这些,应该违反了当初的约定了吧。我答应帮你弑神,可是没有答应你要杀人。”
“我本身就是一名律师,我是救人的那一方,而不是杀戮者。如果非要做到这地步,还请容我退出这次的战斗。”
看吧,意料中的反应。谁也没有想过我们的敌人会是人类。抱有反对,或是拒绝的态度都可以理解,毕竟我们作为天敌,敌人不是神明就是怪物,虽然多多少少也有叛逆的天敌,可是从他们的反应来看,这是第一次对抗人类吧。虽然我也是第一次。
“啊~咧~难道说这边的小哥和那边的帅气姐姐害怕了?该不会!你们是没有杀人的勇气吧,嘻嘻嘻嘻嘻。”
“臭丫头,你的性格跟你那恶心的嬉笑一样腐烂了。我看你现在还是回家找妈妈吃奶吧。”
“刚才我也说过了,我是救人的那一方,绝对不会为了其他人而去夺走他人的生命。”
“在我看来,你那是伪善吧,皇姐。”
“是不是伪善,我自身也不知道,但我知道我有必要打烂你那恶趣味的眼镜,怎么样,用我的光枪来作为代替你眼球的装饰品如何。”
“嘿嘿,来试试啊。放心吧,会在不伤害你的范围下收手的。”
“呐~稍微等~~下,你们可不能忘了我的存在。我可是博爱的少女哦,那边的帅气姐姐无所谓,不过这边的小哥啊,还请有什么方法都朝我来,我会把你欺负的,让你母亲后悔认识你父亲的。”
“有意思,凭你这种疯子,能对我做出什么吗?”
“注意你的说辞,克劳斯。虽然我也认为这个女孩有点性格上的问题,但我还是不能容忍你那龌龊的说话方式。”
【喂,韩宁,总感觉现在的气氛有些紧张呢。】
【怎么怎么,要打吗,很好,贞德你可不许跟我抢凭依的资格哦。】
这种一触即发的情形,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来气。这种时候如果爆发了,别说合作了,恐怕还没等阿瑞斯或是洛基的进攻,我们就会死在这群人的战火当中了。
啪!
“好了,各位。你们想说的我都了解了,让我一个一个的为你们解决吧。”
夏奈拍响了手掌,阻止了这次内讧。
“克劳斯,的确我刚才说的是违反了我与你的协议。但是你毕竟是一名欺诈师,你就应该用你那套惯用的理论才是。想办法让我妥协,或者在你我的协议上,填上对你更加有力的规定。你如果连你身为诈欺师的规则都忘记的话,你会不会太对不起珍娜了?”
克劳斯一脸咬到苦虫的样子,像是说中了他的痛处一样。他别过头,说了句“果然跟你合不来”这样的话,安静的坐了下来。
“随便你好了,我加入。”
夏娜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视线转向巴泽特。
“巴泽特,当时我和你说阿瑞斯会毁灭这座城市的时候,你想的是什么?或者说,你想到了什么才会答应我帮忙的?”
“那个时候只是认为又是神明在作乱而已。但是这次明显超出了我的范围,不管怎样,自己得到了力量,就应该用在正途。既然当中有人类存在,那我还是有权利退出这次战斗的。”
“虽然我刚才有说我们的敌人是神明和人类,但我一句没有说过一定要杀死他们吧。你可以那样做,不代表我们不会那样做,反之也一样,但这确实是一件盲点。但是你要想清楚,他们是帮助恶神洛基的人类,也就是说,他们也是想要毁灭世界的一方。”
“……”
“怎么,难道你想说,就算是杀过无数人的人类,也有你拯救的价值吗?”
“叫我?”
弥莎应该是真的没有神经,这种时候竟然会主动搭话。但是夏奈无视了弥莎那不合时宜并不顾气氛的问话。
“不管那群人有没有拯救的价值,不也是要靠你自己的眼睛去确认吗?如果说对方确实也有苦衷的话,你可以直接倒戈对方的阵营吧。虽然嘴上说为女人辩护,但你内心深处,是期望着她们真的是无辜的人才对吧。经过你手送去牢笼的犯罪者还少吗?而且如果你杀死了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人,那你也是无罪的,毕竟你不知道他们的双手上沾染过多少无辜人的鲜血吧。”
“……我知道了,我同意参加这次的作战,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她们是那种杀人魔的话,我也会做好相应的觉悟的。但可记住一点,我会用这双眼睛仔细的看清楚的。”
巴泽特像是平息了怒气一般,叹了口怨气,安静的坐了下去。
“弥莎,到你喽。”
“嗯?什么事?”
“我是不会要你去强制的配合别人,但还是希望你能够多去理解一下他人的感受。虽然我知道你只是为了这次的作战要留下他们两个,但你也没必要故意惹火他们吧。”
“哈哈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
弥莎用拙劣的笑声敷衍了过去,看进眼里的夏奈只是微微露出了苦笑,转头面向大家。
“我们每一个人都拥有不同的信仰,每个人都拥有不同的过去。但现在我们要面对的是同样的敌人。你们可以问问自己手中的技能或是权能,你们是为了什么成为天敌的。现在韩宁少年需要帮助,他为了保护这座城市,为了保护这里的人,不惜一切的来向我求助,同样都是被神的恶作剧所戏弄的人,难道这种时候共同御敌很难吗?”
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的弥莎像是没听到似的抬头看向天花板。巴泽特双手环起了胸,闭上双眼低下了头,像是思考着什么。克劳斯则是从怀中取出了一个怀表,神情有些忧伤的看着怀表里的东西。
“既然都没有异议了,那么我将刚才的情报补充一下。我们一开始的任务应该是讨伐神明才对,但现在我们要闯进一间设施里,救出某位神明。当然,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生战斗,毕竟这里的所有人都想尽可能的避免伤害人对吧。为了尽量的避免战斗,我们选在深夜偷偷潜入那所设施里。”
我不由得心想,夏奈真的很有领导的风范。以前生活在历史里的明君们,是不是也是这种样子的呢。难道说这就是步入社会人的经验谈吗,还是说这是她天生的魅力所使然呢。
【韩宁,你问一下为什么会知道丘比特在那间医院里。】
贞德要求我问的问题,也是我心中的疑问。
“夏奈、姐,为什么你会知道,那个,丘比特在那里面?”
“叫我夏奈就好。其实今天早晨我让弥莎去确认过了,如果里面全是普通的医疗设施,我们就有必要重新制定方案了。”
“然后呢?”
“里面什么都没有哦。”
弥莎接过了话题。
“我今天去里面一看,真的只是简单的设施,明明看起来面积很大,可里面空无一物,只要带有密码锁的电梯,还有穿着白色大衣不像医生的外国人,啊,还有天敌。”
“所以我确定了,丘比特就在那里面。这里还有一条情报要与大家一起分享,那就是对方的天敌的技能。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代号,而那个代号,熟悉英文的人,很简单的就能够猜出来吧。”
“这是什么意思?”
巴泽特吊起了眼角,发出了询问。
“就是那个意思啊。比如说今天弥莎遇到的那个人,叫做沃特克斯,巴泽特,你来翻译一下是什么意思。”
被自己问的问题反问了回去,巴泽特稍微思考了一下。
“沃特克斯、沃特克斯,Vortex!涡流、旋风的意思吗。”
“差不多是那个意思哦,因为那家伙的火焰真的就像龙卷风一样,咻的旋转了起来。”
弥莎加上拟声音效的解释,使得巴泽特更容易的理解了起来。
“可是啊,这也不能代表对方全部的天敌吧。”
这回轮到克劳斯提出了问题。而夏奈将视线转向了弥莎。
“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哦,但是啊,我见到小宁宁的战斗了,最后那个叫沃特克斯撤退的时候,喊了一声莎斗,然后就出现了一道阴影,随后他就消失了。我就在想啊,那个应该不是他的技能,那应该是某个人的代号吧。莎斗,英文的发音是Shadow,不就是影子的意思吗。”
“等下,那个时候,你一直在看着吗?”
【没想到弥莎一直在暗中观察着咱们啊。不过还是不能原谅呢,有一点差错出现的话,韩宁你可就真的没命了。】
“抱歉抱歉,小宁宁,当时我就在想,如果你真的出现意外的话,我一定会冲上去的。是真的哦。”
虽然我想要说些什么,来平息一下心中这不知名的怒火,但我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但是贞德死活不相信弥莎那种说法,当然我也不相信。顺便一提,银铃缓了片刻才明白说的什么事,随后就一直在我的脑海中咒骂着弥莎的为人。
“不管那个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重要的是现在。我不会为弥莎的行为辩解,也不会说韩宁你有权利生气。但是啊,韩宁少年,还记得我们上次见面所说的吗。”
“?”
“就是洛基的计划,肯定需要阿瑞斯找到丘比特。那么我想对方的天敌,已经告诉了阿瑞斯,丘比特现在在哪里才对。我们可以选择跟踪阿瑞斯的后面,但是那样太耗费精力了,而且我想这里也没有人喜欢做这些事情,索性直接就去对方的大本营好了。”
确实如此,这里的所有人都不像是会接下这种任务的人。就算我主动请缨,也只会被吊打逃回来吧。
“所以我们现在,就是静待凌晨的到来,都没有意见吧。啊,为了这段时间不会无聊,你们可以选择小睡一下,也可以自己去外面点些食物来充饥。”
“夏奈姐,你说的凌晨,是几点?”
克劳斯像是找回了精神,问向夏奈。
“我觉得最好的时间段,应该是凌晨的三点或四点吧。”
“为什么?”
我一如既往的问出了我认为理所当然的问题,但是看向其他人,都没有觉得我这个问题有哪里不妥。
“因为,那个时间段,可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