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子了,能救的话我还能不说吗?当初给你药的时候就已经给你说了可能会有后天谴,可能这样也是好的,这样的话还能留一个,而且阳家村并没有和芙蕖相匹配的适龄男子你也知道,这就说明了是要有天谴的,天谴降临到她身上也是她的幸运,在无忧无虑的年纪离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阿爹:不,我不要这样,我80才有了芙蕖,虽然现在还有依风,但芙蕖是我的第一个孩子,也是我命运的转折,她那么美丽、那么可爱,就像天使一样让我和若云的生活有了色彩,我不会放弃她,也不能放弃她,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就她,即使做最坏的打算也要就她,求求你了。
这是阿娘似乎明白了什么,从洞外跑过来抱着阿爹哭着道:德哥,我不允许你那样做,芙蕖是我生的孩子,要对她负责也是我来对她负责,你还有村子的村民要照顾,家里可以没有我,但是村子不能没有你,依风也需要阿爹给他教育,所以让我来,求你了。
看阿爹阿娘哭的不成样子,巫医拍拍阿爹的肩膀说:明德呀,从你20岁跟你爹找到我我就把你当自己孩子看,这些年我几经辗转躲避天谴,我以为我盾空就可以了解,但终究这事还是发生了,这是我种下的因,理所应当这果也该我来摘,你先扶若云去她洞里休息再回来吧。
阿爹阿娘哭着不同意,阿娘甚至跪在地上拉着巫医的衣袖求他不要,说:仇先生,我们一家欠你的这辈子都不能还了,不能再这样了,我求你了,让我来吧。
巫医语气沉了沉说:明德,你爹的遗命是在我要求你时听我的,还不快扶若云回去休息。
阿爹无奈擦擦眼泪拖着阿娘出去了。
忽然巫医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头发说:我以为不会发生,结果还是发生了,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带来,稍后我就带你走。
然后我就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是感觉到有人在抚顺我的长发,在抚摸我的脸颊。
不知多久后我再次有了直觉,那冰凉凉软糯糯的感觉依旧是地泉边那种感觉。我努力尝试着张开眼睛,可是感觉眼睛睁开了但是我什么也看不到,不知是我眼睛看不到还是周围的东西还是周围本来就是漆黑一片。
突然那个憨厚的有点熟悉的陌生人仇先生的声音打断我的思绪说:“我知道你醒了,你不用摸了,你看不见任何东西,这里没有光能进来,你也不用问为什么,是我的错,我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不属于你的世界,不管在哪里都是我伤害了你,但是以我现在的能力,我不能送你回去你该去的地方,但是作为对你的补偿,我不会让你这么小就消失,希望可以弥补对你的歉意,时机合适会……会……”
“会怎么样呀?你说清楚呀?这是哪里?我阿爹阿娘呢?”我用受到惊吓后沙哑的声音询问这他,我想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摸索过去,但发现自己没有了双腿的直觉只能靠着臀部的力道一点点挪揄。不知挪了多久(可能也就一两米吧,因为身体无力加上黑暗的恐惧感觉上像是好远好远,挪了好久好久)我摸到一滩比身下的软类稍微温暖的东西,摸起来像是柔软的有棱棱缓角的桔叶堆积起来的模型,手放在上面能感觉到模型里面向外缓缓辐射出的热量和微微的颤动,可能太冷了,我咧了下身子希望身体更多的接触到暖。
“我现在没有时间告诉你事情的经过了,也没有能力送你回去,只能用最后的渣尽保你能撑到他的出现,你要睡吧,睡了就不冷了……”那个声音就这样在我耳边回旋,像是阿娘给唱的儿歌一样,我温暖的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