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呢?真是个难题。
芙熙走后我和阿娘坐着谈心。
“阿娘,我好像是忘了好多东西,我会不会是傻了,或是病了呀?”我萌萌的问,顺便做了个很无辜需要安慰的表情。
阿娘拉起我的手放在她两手之间拍了拍,长出一口气说:“怎么会呢,你还没有结婚生孩子,怎么会病了呢,估计呀就是睡太多脑袋暂时忘了一些事,你想知道啥阿娘告诉你,不过你记着不管怎么样,你都是阿娘的孩子,阿娘会尽一切可能不让你受苦的”。
“嗯”我听了似懂非懂的使劲点了点头,然后继续问:“阿爹说依风跟他师傅去南仓山习修了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完全记不起来了,依风才那么小,我印象中他一直是我的跟屁虫呀”。
“既然你忘了我就再给你说说吧,去年3月份的时候依风发小烧半个多月就是不见好,不管是桔梗茶还是老娘土吃了都没用,虽说小烧也不至于大病,但终归让人操心,你爹就和几个叔叔在祠堂请了一卦,月神指示‘盾仓于修’,他们解读就是到南仓山拜师习修,所以你阿爹就带着依风去南仓山接受月神庇佑,神奇的是刚上南仓山第一天阶依风就不烧了,你阿爹就把他留在那里跟着他师傅习修了。”阿娘像是讲故事一样缓缓道来,好像练习了无数次一样熟练,熟练到我听着像是真的经历过一样。
“我们祖籍不是记载湾里就只有二叔、三叔以及阳家三位叔伯管辖的六个村子的人吗?那依风的师傅是哪位高人呀?”我不解的追问。
“一直没注意你记性变得这么好了,是的,湾里就只有我们几个村子的人,或许山外面还有别的人吧,但是这里从有祖籍记载已经几千年没有来过外人了,依风的师傅并不是哪位高仙,就是月神的南仓山镇山神像”阿娘笑了一笑回答我。
月神镇山神像是依风的师傅?这有点难以想象,况且祖籍中也记载:南仓山坐位于月牙湾西南,地势呈骑行,山脉平缓,是整个月牙湾的辰门,常年经受湾里湿气侵蚀,山中多瘴气虫蚁,是守湾四座偏山中最为湿燥之地。依风那么小可怎么办呀,想到这我心里一惊,猛的抬头看向阿娘。
“你看你,刚说了让你别瞎想,我知道你想说啥,依风在那很安全,月神神像在南仓山山顶偏东,是整个山体唯一一处不收湿气侵蚀之地,况且那里有月神庇佑,桔树更是吸收日月精华,依风在那里很安全,你放心吧。更何况他是月神选中的弟子呢”阿娘像是一眼就看穿了我的内心一样,慈祥的回答着我的担忧。
是我长大变聪明了,还是阿娘一直这么睿智我没发现,忽然觉得阿娘跟变了个人似的,但是仔细看还是疼我爱我的阿娘呀,两颗颜色已经因为年老变淡的瞳孔是她走过96个年头留下的痕迹,虽没有年轻人那样黑亮,但是很耐看,充满了慈祥;满头乌黑的秀发虽不像我们这年轻人五颜六色的亮眼,但看着让人依然舒服,再加上她那美丽的脸庞,整个组合在全湾也找不出几个这么优美的老妪。我好像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欣赏过阿娘,想来他和阿爹应该是我们村里、不应该是我们湾里最长寿的人吧,但是在我看来是最美最帅的人。
“发什么愣呢,想起来了?”阿娘一句话把我从飘乱的思绪中揪了出来。
“没有呀,就是想到依风没事,多看看你,依风不在家你就是我一个人的阿娘了,感觉太幸福了,幸福的都傻了”我咧起嘴、弄了下眼睛俏皮的对着阿娘的肩膀蹭了蹭说。
“傻丫头,就是依风在家我也很宠你呀,又没有偏心,你这么淘气以后出嫁了咋办,我都舍不得”阿娘拍拍我搭在她肩上的头说。
我赶紧怼回去:“不舍得就别让我嫁人呀,我也舍不得你和阿爹,咱们一家人过一辈子多好呀”。
“是呀,咱们一家人过一辈子多好呀,可是女大不中留,你早晚是要成家的,到时阿娘和你阿爹就护不了你了,依风去习修了,说不定我和你阿爹也该走了”阿娘说着就开始抹眼泪。
看阿娘这么难过,我也心里挺疼的,生怕说错话再惹她伤心,就谎称肚子饿了跟她要汤喝。
见我一脸嬉皮阿娘也笑了,用手一抹眼泪起向柴房走去。看她高兴我也高兴,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