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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元绍又把视线望远,说:“这个其实很简单。无外乎人之常情。一来,小喜决心离开林府,又中途返京,自然是违了规矩。做为父亲,自然会为唯一的女儿考虑后果。二来嘛……”
他顿了顿,停在池塘边看着几枝野生荷花:“二来我义父与江前辈是故交。”
“啊?”蔡换儿眼珠一突:“这两位是怎么产生交集的?你不是说江前辈是江湖中人吗?令尊刑老前辈一直坐镇啸山寨……”
“不是。我义父交游广阔,并不局限虎关岗啸山寨。”
“那我就懂了。”蔡换儿是真的明白了。
原来小喜的父亲跟刑元绍的义父是旧识,所以他才那么成竹在胸。咦?这么说来,小喜跟刑元绍算是世交后辈。按现在的规矩来说是可以互称世兄世妹的。
“对了,大当家的,小喜是本名吗?”
“不是。她本名江端。”
蔡换儿看他一眼,摸摸鼻子笑:“江端?这名字挺大气的。不像是女子的名字。”
“听说是小喜的母亲取的。小喜母亲姓梅,当年江湖上也是很有名的女侠。以擅药闻名。”
“这么说来,小喜的本领是学自她母亲?”
“可以这么说。”
蔡换儿却诧异问他:“大当家,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呀?”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刑元绍说的很官方。
蔡换儿歪头瞄她,漫不经心问:“如果,我这枚重要的棋子失败怎么办?比如说,超时了,我却还没有探到毛叔毛婶的下落,大当家的,你岂不是知己也没能百胜?”
刑元绍却展唇笑:“我自然有另有妙计,保证不会超过限期。”
“噢?大当家还有备案?”这一点,蔡换儿绝对没想到。
“是。”刑元绍没必要撒谎。
蔡换儿忽然泄气了。还以为她多重要呢?还以为这件事非她不可呢?原来,没有她,刑元绍仍然可以救出人质。
看她脸色似乎不太好,刑元绍低下头:“你怎么啦?”
“没什么。可能饿了吧?”摸摸肚子,蔡换儿准备返回。
“换儿,等等。”刑元绍开口。
“有事吗?”蔡换儿怔怔的扭头。
刑元绍迟疑小会,清清嗓子,稍微不自然问:“你那个阴谋论是怎么得出来的?”
“什么?”蔡换儿不记得了。
刑元绍帮她回忆:“就是在路上,你说靖安侯府原配之死,然后嫡子生死不明的那套阴谋论。”
“哦,我想起来了。”蔡换儿拍拍额头,失笑:“我说过了。谁得益最嫌疑最大嘛。”
“得益?”刑元绍轻声重复。
蔡换儿‘嗨’的笑了:“这不是高门豪府内宅常见的斗争手段之一吗?我隐约记得侯爷这个位置是可以世袭的吧?你想想看,新夫人进门。不用多久,会有新的嫡子出现对不?那原配生的嫡子是不是就是袭位的绊脚石呢?”
刑元绍好像豁然大悟似的睁大眼:“哦。有道理。”
“是太有道理了。不过,大当家的,这是我一家之言,你不要散播出去啊,否则我怕吃不了兜着走啊。我是良民,不敢跟京官斗的。”蔡换儿双手合什一副拜托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