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头一出现,不由得心中就是“咯噔”一下,可我却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有古怪。
“不行,一定要叫个人进来问问。可是刚才那么一通折腾,居然没有引来任何人的注意,不会……”立刻又一个不好的预感涌现出来。
恐怖、不安、紧张还有疑惑,就像暴风雨一般一股脑的席卷而来,我的身体不知不觉中开始微微地发起抖来。
“看来必须要离开这里!”不过,马上心底深处一个声音就发出了警告。
“对,离开,立即离开!”
巨大的恐慌之下,我小心翼翼的抬起腿,朝着房间的门口迈出了一步,没想到的是,所谓重伤员的我,这一步的结果竟会如此轻松,毫无感觉到任何的疼痛和不适,然而就在刚才在病床之上的我还曾明显的感受到过那传遍全身的阵阵的剧痛。
“难道害怕可以麻痹神经,令人暂时忘记了疼痛吗?”我反问着自己,低着头疑惑的看着那一双根本看不出来丝毫不正常的双腿,就仿佛它们根本不属于我似的。然后又试着迈出了另一条腿,还是没有异样。
“问题明摆着,快走吧,再不离开,也许就会有更多的麻烦!”心底之中的那个声音又响了起来。
最终,我控制着微微发颤的身体,走到了门口,病房的门的关着的,我伸出一只手放在门的把手上,只是轻轻地一拉,门缓缓地便被我打开了。
此时的我已经做好了再一次接受眼前的不可思议,只是房门打开的刹那间,并非是外边刺眼夺目的阳光让我无法接受,而是,而是眼前的那一片一望无际的蔚蓝色的大海。
天呐!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猜来猜去,设想了好几种可能出现的情境,谁料到结果会是眼前所见到的一切。
这时,迎面吹来的一阵裹挟着咸腥味道的海风,让我的大脑顿时从无从失措中醒了过来,毫无疑问,自己所处之地绝不是医院的病房,自己的身体也并没有受到什么重创,这一定是什么人搞得一场恶作剧。可是问题是,谁会这样兴师动众的将我这个身在内陆城市的小人物,神不觉鬼不知的送到海边呢?他,或者他们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离开,必须想办法离开。”
接下来,我像是一头困兽一般,几乎是一个箭步就从房间里夺门而出,脚下也毫不犹豫,步子越走越快,直到奔跑了起来。只是并没有跑出多远,就被迫刹住了脚步,因为前方的路已经到头了,我只要稍稍的,哪怕再迈出半步,就会一头栽进绝壁悬崖之中,然后扎入大海,最后葬身鱼腹了。
“啊!啊!”我终于无法抑制住满腔的压抑和愤懑,站在悬崖边大声怒吼起来,只可惜呐喊声根本不可能破空而出,而是被山呼海啸的波浪声淹没的无影无踪了。
“你即使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的。最好省省力气,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正当我低垂着头颅,几近绝望的时候,一个沙哑低沉的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
“难道这里还有其他人?”突然听到这个男人的声音,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刻转过身,应声看去,这才发现了自己身处之地原来仅仅是个巴掌大的孤岛,一眼就能将岛上的全貌看个清楚,与其说是个小岛,其实它只是从海底升起来的一座巨大的礁石而已,地面上光秃秃的除了石头就是石头,没有点点绿色。而在这块巨大礁石的最高处依次摆放着三只集装箱一样的铁皮柜子,我刚刚正是从中间的那一个集装箱里跑出来的。
“别傻站着了,我们现在就像是装在罐头里面的沙丁鱼,要是还不认清形势,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那只有被抹杀的份儿了!”那个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我也终于看到了就在最左边的一个集装箱的顶上,有一个光头男人正翘着二郎腿躺在上面。
“我,不,你,你是谁?我,我在……”我瞪大眼睛,满脸惊异的望着光头男,用仍旧不利索的口齿问道。
“嗨,看来真是个棒槌,真让那个家伙说对了,哎,看来我们这次可是悬喽!”光头男好像压根没听到我的问话,而是一边摇着头自言自语,一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