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笑着对他颔首:“那就有劳将军了。”
洪将军是个豪爽的人,他一挥大手说:“哎,别说什么有劳这些客气话,反倒是你,为了这场战役带着病也要赶来,我才是多谢你的那个。”
我跟他又寒暄几句,然后,一个小兵打扮的男子捧着一碗药进来。
洪将军见药来了,就跟我说:“来,江大人,病了就得吃药,只有吃了药,病才能好。”说完捧过那碗药递给我。
我苦着一张脸说“洪将军,我能不喝吗?”
洪将军摇头说:“那可不行,不吃药,病又怎么会好呢?江大人,你该不会怕苦吧?不会吧,你可是一个七尺男儿,哪能像个娘们似的怕苦呢?”
我苦着脸向景青求救,可景青好像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扭过头不理我。
好吧,我认命地捧过那碗药,正准备喝,却被景青一把把我手中的药给夺过来一把摔到地上。
我皱眉:“景青,你这是在干什么?”
景青说:“大人,您先看看地上的药。”
我和洪将军便看向地上,只见那药在地上冒着气泡,我是没看出个所以然,但是身边的洪将军却惊讶地说:“这药有毒!”
景青盯着那个给我送药的小兵说:“我刚刚看到这位小兄弟神情畏畏缩缩地看着大人手中的药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妙,想不到果然如此。”
那个小兵见事情败露,就想逃跑,洪将军眼疾手快地抽出佩剑刺了他大腿一剑。他哀呼一声倒在地上。
洪将军把他压制在地上,问:“说,是谁让你行刺江大人的?”
那个小兵见逃跑无望,竟自咬舌头,洪将军一惊,连忙要阻止他,他却已经没有了气息。
洪将军再察看,摇头道:“他口里藏着毒药,见事情败露了,就咬破舌头下藏着的毒药。服毒自尽了。”
景青皱紧俊眉“到底是谁三番五次要行刺大人?”
我也在想,到底是谁想要三番五次要行刺我。
洪将军不可置信地说:“什么,江大人之前也被行刺过!!!”
景青点头。
洪将军一脸严肃地问我:“大人,您之前是不是惹上了什么人?”
我想了想,不由笑道:“我从当上这尚书的时候就把朝中的那些老官员都给惹了个遍呀。想杀我的人,多的是。”
景青不满地说:“大人,别胡说。”
再看洪将军。这个傻大个竟然一把鼻涕一把嘞的,我吓了一跳,连忙问:“洪将军,你这是怎么了?”
洪将军擦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想到当年我也是这样的,刚刚当上将军就跟所有的在朝的老官员们作对了,可惜我的脑子笨,被那右相设计了,把我从陛下身边给调到这里!所以,现在见到底同是对陛下一心一意的江大人,真的很高兴。”
我无奈地笑着说:“洪将军,真是苦了你呀。”
洪将军哭的鼻子都红了,再配上他的黝黑的皮肤,黑红黑红的,太太搞笑了:“不,末将不苦,只是觉得不能侍奉在陛下身边觉得难过。”
我强忍笑意说:“将军如此真诚待陛下,实在是太好了,其实,我最近被一件事困扰。想要得到将军的帮助。”
洪将军说:“江大人请讲,只要我能做的,哪怕要上刀山,下火海都在所不惜。”
我笑:“无需将军上刀山,下火海,只须将军在那时,帮我一把,便可以。”
洪将军说:“江大人,你倒是说呀,是什么事呀?”
我正想跟他说的,却记起景青,便说:“景青,你可否方便出去一下?”
景青眼神哀怨地盯了我一会儿后,再起身走出去。
我便给洪将军说了所有的一切。
洪将军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拍着胸膛说:“放心,江大人,这事我一定会办妥的。”
我再叮嘱:“记得,行动之前要绝对的保密,这军营可能有奸细,如果透露了风声,就功亏一溃了。”
洪将军点头。
洪将军出去后,景青脸色非常不好地进来了。
我问:“景青,你怎么了?脸色很不好哦?”
景青说:“原来在大人眼里,景青只是一个外人。”
我不解地问:“景青你怎么会这样想的呀?”
景青说:“难道不是吗?你和洪将军说话,把我赶出去。”
我释然一笑,原来是这样。我咳了两下,再说:“景青,你不要多想,在我心里,你和承秋哥哥他们是一样的。很重要的一个哥哥。”
景青不满地说:“那大人为何不让景青听呢。”
我笑的眉眼弯弯地说:“承秋哥哥,他们我也没有说呀,所以,景青,你也不能知道。”
景青气结。
我笑,不过嗓子痒痒的,不由一顿猛咳
景青紧张地说:“大人,您没事吧。要不要再叫军医过来看看。”
我摆摆手道:“不用,不用。”
景青怜惜的说:“大人,若你以后都是这幅样子怎么办?”
我跟他开玩笑道:“有人说过,聪明的人都比较短命,而且多病。我多病是不是代表我是个聪明的人呀,嘿嘿嘿。”
景青不高兴了:“大人,你怎么能这样说呢。”
我吐一下舌头说:“开玩笑的。”
之后,洪将军给我派了一个侦察兵来给讲了一下地形。
我熟知一下地形,想到了办法,然后又把洪将军叫过来,跟他说了计划后,那个傻大个特别高兴,一直在说好好好。
不久,敌军的百万大军就到达了我们的护城河外,只要等到护城河的枯水期他们便会攻过来。
离枯水期还剩十几天。因为本身就有病,西北的天气也不好,引发我的病情加重。我什么也做不了,甚至连床也下不了,只能在军营等待洪将军他们的消息。
一天一夜过去了,洪将军就带着从敌方抢过来的正在运过来的粮草回来了。
他高兴地跑进我的帐篷跟我说着他们今天的一切一切事情。
我也只能含笑地听着他说,他说完,又叹一口气说:“可惜,江老弟身体不好,否则你也可以跟咱们一块去了。”
我笑:“好呀,等我身体好了,一定会去的。”
景青捧着药走进来,听到我说的话,就说:“大人连药都不喝,身体怎么会好呢?”
我一看到他手里的那碗药就垂下脸:“我能不能不喝呀?”
景青笑:“大人,你说能不能呀。”
我苦着脸说“不能。”认命地接过药。
洪将军在旁边看热闹地说:“江大人,一口气喝完它。”
我呵呵一笑,认命地仰头一口闷。喝的太急,我一口吐了出来,直接喷到对面的洪将军身上。
我嘿嘿一笑说:“洪将军对不起呀。”
洪将军倒不生气地说:“没事,倒是你,江老弟,你怎么喝个药都这样了呀,你这身子现在差成这样,这样下去可不行!”
景青也是这样觉得:“我只求这场战役快点结束,大人可以快点回去。这西北的天气对大人的病来说实在是太不好了。”
我笑:“很快就可以了,接下来,敌军的百万大军没有了供应的粮食,我看他们能熬的了几天。”
景青不由笑着说:“我觉得,大人,应该还有法子没有使出吧。”
我笑的眉眼弯弯说:“知我者,景青也。”
洪将军被我俩这一来一往都给弄晕了,他说:“还有什么法子没有使出呀?”
我笑的眉眼弯弯说:“没什么?只是,人如果饿极了,就会做出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事情。洪将军,我想要你们派一支人马去把他们的后路给截断。”
洪将军兴奋地说:“是要把他们给包抄是吗?”
我说:“不,你们只管截住便行。切不能和他们硬碰硬。”
洪将军虽然不懂,但还是去做了。
我又吩咐景青:“改天,你找个小兵乔装进去敌方军营。散布谣言说,敌军高层克扣他们的口粮,以保自己温饱。”
景青笑:“大人,果然是要用攻心之计呀。”
我耸耸肩:“没办法,谁叫我只会这些呀。”
景青便下去了。
我又咳了几下,一股腥甜涌上喉咙,被我硬生生给咽下去了,妈妈咪呀,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古代我的身体就变差了呢。
不久,敌军就开始内乱了。
我趁胜追击,向敌军散布谣言,只要他们把他们的将领的项上人头取来,我们就可以给他们粮食。
那些士兵怕死真的饿疯了,真的把他们将领的头颅送过来了。
我把接下来的所有事情都交给洪将军处理了。
其实,这些打打杀杀的事情,我本来就不想参与。
这场战役比想象中的要快结束,而且我还没出过我这帐篷一步,敌军就被灭了。全军覆没。我挺难受的,觉得好像是我杀了他们一样。
景青没让我在西北多留,战役一结束,他就要带我回京。
临走前,洪将军来送我。
我被景青包的像个粽子似的,连说话都说的含含糊糊的:“洪将军,日后就拜托你了。”
洪将军难得郑重地点头:“洪老弟,你放心,到时,老哥绝对会飞奔过去帮你的。”
“有劳。”
我们再寒暄几句后,就上路回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