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他们的踪迹,然后关掉车灯,摸黑追踪,通过对陈氏兄弟的行驶路线的预判,何殊寒愣是在这种恶劣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跟上了。
大约两个小时后,前面的车子在一排亮灯的地方停了下来,何殊寒也熄了火,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十分偏僻,不仅人烟罕至,四处还被树林包围,心里也有些没底,想要给老裴打电话,这才发现手机并不在身上。
在车上找了好久,依旧没能找到,何殊寒回想一下,知道多半是掉了,迟疑了一下,背着背包慢慢的靠近那一排房子。
刚刚到达墙角,陈修文和陈喜武出来,将那青铜四羊鼎往屋里搬,因为实在是太重,一会儿又来一个人帮忙。
好不容易搬到屋里,何殊寒绕到房屋的窗户后面,听到里面有人争执着什么,因为距离稍远,听不大明白,去大门口又不现实,何殊寒想起背包里还有一个监听器,于是拿了出来。在监听器上涂抹了一些强力胶。
轻轻的打开窗户的一角,趁着里面的四个人正在七嘴八舌,手指一弹,微型监听器飞向房梁,轻微的嘭地一声,何殊寒心脏似乎都要跳了出来,不过好在并没有注意。
何殊寒掏出耳麦,听了一阵,大致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那个三十来岁的人本是晋陕一带的煤老板的儿子,人称老邢喝着邢哥,刚刚踏足古玩圈不久,原来也是一个吃喝玩乐的主,想要挣脱老爹的管教,要在古玩圈混出个模样,得知这个村子里有宝贝,于是让陈氏兄弟俩去收。
岂料居然搞到青铜四羊鼎这么一个赝品,本来老邢的意思是让他们找到张豹,好好理论,岂料陈喜武下手没个轻重,居然杀了人,这让老邢气急败坏,他身边那人算是个行家,名叫康川,也在喋喋不休,指责陈修文陈喜武居然这么点事都办不好,陈喜武气愤不过,于是吵了几句。
老邢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算了,现在人已经死了,还特么的暴露了!说什么都没用了,你们两个这几天哪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这四羊鼎我想办法给处理掉!”
康川皱眉道:“老板,这件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首先这个四羊鼎本身是个赝品,现在又有命案在身,一不小心,可就栽在里面了。”
老邢不耐烦道:“那能怎么办?本来我偷了老头子几百万想要做一番事业给他看,现在倒好,一路花了不少,现在又被骗了五十万,这两个没用的家伙还给我捅了这么大篓子,不把这损失找回来,我也是没脸回去见老头子了。你也不用说了,我明天去找个小白冤大头,把这东西赶紧脱手为妙。”
陈喜武还想说话,被陈修文拉在一边,低声说道:“你就少说两句,闯的祸还不够吗?你要不是我弟,我真想揍死你!”
康川点头说道:“老板,那你可一定要小心一点,我留在这里看住这两个家伙,可别让他们再出去祸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