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但是相距其实很远,何谦看着木念夏无悲无喜的面容,顿时觉得自己想得狭隘了,木念夏的爱是真正的女子对男子的爱慕,以前他还不懂为什么每一次木念夏见到木琥夏对其他女孩子笑就哭得那么伤心,原来木念夏早就预料到了他们希望渺茫的未来,何谦叹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一个旁观者都纠结万分,若是当事人,心中的百转千回怕是根本无人知晓吧。
“那未来呢?你还想着疏远木琥夏吗?”何谦干巴巴地问着,只觉得自己的问话有些傻逼,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开口,讪讪地,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眯眯眼里满是纠结,木念夏看着何谦的样子,倒是忍不住笑了笑,声音缥缈,像是消散在空气中一般,迷迷糊糊,何谦看到木念夏展演一笑,那笑容消失冬日的太阳一般,融化了旁人心中的坚冰,只余下阵阵暖流,“我怎么知道未来,”木念夏笑了,摸了摸何谦的脑袋,“走一步看一步呗,只是我不愿意再放手了,险些失去木琥夏的梦,一次就好,若是再来一次我怕自己会疯掉。”木念夏面对了自己的内心之后,倒是坦然不少,心里想着,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都会有办法的,套用一句俗语,活人还能被尿憋死?
何谦看着木念夏这般淡然的样子,知晓木念夏心中必定已经有了打算,木念夏这人,就是犟,若是她自己做了决定,旁人是如何也劝不了的,更何况,何谦听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多顾忌,心中即使想阻挠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木念夏喜欢木琥夏这件事,任何一个障碍都比他的刁难来的凶猛许多,何谦看着木念夏柔顺的眉眼,只觉得木念夏确实变了许多,往日的她哪里会想这么多乱糟糟的事情,何谦只得微微一笑,木念夏是他姐姐,他最希望的事情莫过于木念夏一辈子平安喜乐,无忧无虑,无病无灾。因此,何谦只是微笑着开口,“前路不论如何,我都支持你,要是日后有什么麻烦了就告诉我,能帮你的我一定竭尽全力。”
木念夏笑着点了点头,“我一定。”算是应了他这个承诺。
木念夏看见木琥夏的时候,真的没有想到木琥夏会是这么一副惨兮兮的样子,白皙的脸庞上面没有丝毫血色,像是死尸一般,若不是纱布上面渗出的血还是鲜红色,若不是木琥夏的呼吸还微弱的存在着,若不是木琥夏的心跳还在有力地跳动着,木念夏真的以为木琥夏死翘翘了,木念夏回身瞪了何谦一眼,“我当初交给你的人明明还是有体温,能够睁眼说话的人,为什么你给我看,就是这个样子?”木念夏心疼死了,昨日她受伤就没有过来,她知道昨日几位御医在会诊,不应打扰,心里想着火凤神医既然在哪儿,按理说不应该出什么乱子,就算木琥夏失血严重,也不该是这个鬼样子,木念夏看着木琥夏像是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想要上前,又有些迟疑,想伸手又害怕一伸手就惊醒了木琥夏。
“我跟你说过了,他本身没有求生意志,我就算把灵丹妙药拿给他也没有什么效果,”何谦尴尬地说着,看着木念夏眉间却是有浓浓的担忧,不由得开口,“其实木琥夏也就是看着有些惨,实际上,他还是满壮实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你就别太担心了。”何谦的暗卫简直烂到家了,本身何谦也不会安慰别人,木念夏听到何谦的话,只得叹了一口气,“你先出去,有些话,我想单独跟哥哥说。”
这就是明晃晃的逐客令了,何谦摸了摸鼻子,“你们慢慢聊,我去找我心上人去,记得一定说好话,激起木琥夏的求生意志就好了。”木念夏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去吧。”
等到何谦回来的时候,就看到木琥夏活了过来,虽然战况有些惨烈,吐了一口血,脸上更是红润得有点吓人,何谦怎么看都觉得这是被活生生气得,何谦问着,“这是怎么了?”有低声问着木念夏,“不是让你说些好听的话吗?我怎么看着你像是把人气活了?”
木念夏不知道如何答话,心里倒是点了点头,说起来,她还真的气活了那个人,想想都觉得骄傲极了。
木念夏看着木琥夏,“你既然已经醒了,就好好想想吧。”说吧,也不管木琥夏是什么反应,直接转身走了,何谦看了看冷脸的某个人,直觉觉得待在这儿不安全,急忙跟着木念夏走了,看着木念夏淡定的神色,不由得暗自佩服,姐姐到底还是姐姐,换了他可就不行了,第一,他没有办法把木琥夏气醒过来,第二,他不敢直接撂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开,说好的温柔体贴呢?喂狗了?
几日后,宫里传来消息,木琥夏世子不幸遭遇贼子暗算,天妒英才,早早去了,何谦看着面前悠闲喝茶的木琥夏,心中那叫一个不满,“你们这是做什么打算?”
木念夏没有理他,木琥夏扫了何谦一眼,似乎在嫌弃他这个电灯泡,何谦气哼哼地走了,这两夫妻真是气人。
三年后,木念夏郡主,京都最受宠爱的郡主喜欢上一届平民,以公主身份下嫁,跟着夫君游戏人间,从此消失在京都,何谦摸了摸鼻子,明明自己不是爱哭的人,看着那两个人越走越远,何谦搂了身边的人,“娘子,我们也游戏人间吧。”清平公主羞涩地点了点头,至于那什么天下第一才女,自然是嫁给了当朝状元郎。
说起来,这清平公主和何谦也是一番奇缘,只是这又是另一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