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险棋,幸亏高昌侯稳坐中军帐,我们才共同走好了这盘棋。”
阮建德一楞,他知道俞羽飞一向目中无人,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却突然谦虚起来,只得手往前一引,“国师请。”
这一次俞羽飞却没有客气,点点头,走在阮建德前,大步迈入了军营。
阮建德知道时间紧迫,没有多做耽搁,就立即安排了一次与俞羽飞的单独对话。
“国师,本侯看出来了,这一次攻陷天策堡主要是用的毒气,但不知这与程德将军之死有什么关联?”阮建德没有多做遮掩,直率地问道。
俞羽飞干笑了几声,“这是本人的一点道行,请允许我保密。”
阮建德却不依不饶,“如果是别人都还罢了,但是程德将军乃千牛卫主将,千牛卫如今还在前线浴血奋战,如果国师没有一个确切的交代,恐怕将士们寒心。”
俞羽飞于是简单说了这么几句,“天策堡城墙太厚,而且通风性极好,如果只靠一般的毒气,那是不管用的,于是我还在他们引用的水上下了功夫,我将程德将军的尸体作为药引做成毒剂后,派人深挖到了天策堡的水源附近,将程德将军的尸体直接种在了水源之中,然后才派大军攻城,这样三管齐下,才侥幸攻破了天策堡。”
阮建德楞了楞,他知道像天策堡这样的军事要塞,水源地一定是极其隐蔽的,自己与天策堡守军打交道多年,具体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但是眼前这位刚刚上任的国师却了如指掌,不禁有些疑惑。
俞羽飞似乎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只说了两句话,“我说过,我想攻破天策堡的心,比你们任何一个南越人都要迫切。还有,天策堡空气、土地、水源已经彻底污染,无法再驻军了。”
阮建德道,“如果不是鲁钝初恰巧出城偷袭的话,那所有天策堡守军都将被国师一网打尽。”
俞羽飞倒是没有丝毫惋惜,傲然道,“这也许就是命数吧。鲁钝初还勉强算个称职的将军,不过他不是我的对手。”
以这样毒辣的手段,彻底毁掉一座城,而且张口就是“命数”,这让阮建德想到了一个从前在整个天下都极其活跃的组织——梵罗。不过这还是个初步的想法,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
“那么,天策堡覃臻将军以及五万大军都去了哪里?”阮建德虽然给了俞羽飞虎符,授予了全权军事指挥权,但是涉及到这么大的军事调动,他这个主帅必须要多问几句。
俞羽飞只是模糊地解释道,“姬存远的六万风云骑已经南下了,我安排覃将军去秘密执行一个任务,这事关军事机密。”
“连我都不能告诉?”阮建德问道。
俞羽飞摇头道,“此事事关重大,多一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恕我不能多言。我只重复那句话,想攻破晋阳城的心愿,你们越人没有一个比我更迫切。”
阮建德知道这位国师的性格,也就不再多问了,只是道,“天下精兵,无出风云。既然风云骑来了,那我这个当主帅的有什么事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