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突然一个沉稳的声音响起,虽然只有一个字,却引起了全体人的注意,因为说这话的人,正是南越北伐军统帅、高昌侯阮建德。
阮建德刚刚一直没说话,不过在场的人都心里明白,阮婴齐之所以要执意处死廖崇,重要的一个原因,便是要安抚阮建德的情绪。
毕竟阮建德以高昌侯之尊,大帅在权,在军中被人公然反对,少不了心中有一股火气。
但阮建德刚才一言不发,让人不知道他心中想到的是什么,现在好不容易开口,所有人都集中了精力,想听听他到底会说些什么。
连阮建德都转过身来,望着自己的弟弟。
阮建德似乎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态度至关重要,他说的很慢,但是条分缕析,极其有条理,“大王!廖崇公然违背军令、和主帅命令,犯上作乱,差点让我南越军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就凭这一点,诛他九族都不为过。但是......”
阮建德话锋一转,接着道,“参与兵变的人员虽然是由廖崇指使的,但是崇字军一千多人都参与了,这一点,无可辩驳。如果只惩罚廖崇一人的话,倒是有失偏颇,恐怕让人不服。”
听到这话,阮婴齐皱了皱眉头,他听阮建德这话固然说的没错,可是战争时候,当用非常之法,如今用人之际,不管阮婴齐再怎么执行军法,都不可能将这一千多人都就地正法,一时间,即使如阮婴齐,都有些犹豫。
阮建德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一个大决心,“阵前临敌斩大将,于军不利。不如就把这些人编入敢死队,以往我们就吃过敢死队不忠心的亏。这些人做法或许错误,可是忠诚度应该没问题。”
阮建德的话虽然看似是勉为其难,可是在场的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要救廖崇一命,毕竟在敢死队虽然九死一生,可毕竟比直接砍头要好。
阮婴齐从心底深处本就不想杀他的老心腹廖崇,见弟弟阮建德就这么说话了,当然乐得如此,但仍然装作严肃的样子,道,“廖崇,还不快谢高昌侯的恩德?”
廖崇仍然有些拉不下面子,只是朝阮建德的方向重重磕了三个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就在这时,突然有连续三个红缨特使快马加鞭到大营。
根据以往的经验,如果有三个红缨特使出现,那一定是由非同寻常的大事发生。
所有人都看着红缨特使来的方向,想从中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可红缨特使却做出了一个令大家都感到奇怪的动作,他们每人递给了阮婴齐一颗蜡丸,然后没有等任何答复,就迅速离开了。
阮婴齐接过第一颗蜡丸,拨开后,将其中的纸取出来,摊开细看,发现蜡丸之上,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守住原地,明晨破敌日。”
阮婴齐还以为其他蜡丸上还有其他的讯息,但是他一一细看,发现其他蜡丸上都是相同的字,“守住原地,明晨破敌日。”
阮婴齐认得这字,这是国师俞羽飞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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