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圆之夜。
今年的月圆之夜较往年很特殊,因为今晚的月亮不仅圆,还是通红的!这种天象史书上称作血月,传说几百年才有一次。
风轻云淡,圆月当空。
虽然血红色的夜晚多少让人觉得有些诡异,不过今晚天气不错,李纯钧的心情也不错。血剑门的血宴之期已至,和大多数受邀的武林中人一样,李纯钧准时赴约。
血剑门这些年虽然如日中天,势力不断壮大,但是赵无极并不是太热心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来往。特别是正统武林中举足轻重的五大剑宗,与血剑门也从未有任何交集。可是今年的血宴却不同,血剑门似乎邀请了很多江湖人士,而这些江湖人士也乐得卖血剑门一个面子,纷纷前来参加。
其实血剑门的总舵并不在凤来镇的中心,而是在凤来镇的西北郊外。在这里,血剑门建起了巍峨的楼宇和险峻的要塞,赵无极也许是为了提醒自己不忘家仇,所以凤来镇的总舵与天枢国隔江相望。
说来也是奇怪,凤来镇这个地方虽说已被血剑门把控了数十年,可是来到这里的却感受不到血剑门丝毫的存在感。在凤来镇,人们只能感受到它的喧闹与繁华。
也许这正是血剑门的高明之处。
在其中而隐于其中。
……
在血宴这一天,凤来镇的市中心反而冷清了起来。因为这里所有的武林中人几乎都来到了郊区,来到了血剑门的总舵。李纯钧不禁感叹,平时的繁华也许只是个表面,到了真正特殊的日子,权力的中心才会显现出来!
路障、天险,骑兵、走卒,血剑门看上去根本就不像是一个江湖门派,它反而更像是一支军队,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
也难怪,赵无极原来就是天枢国的中军元帅,这么多年以来想必他一直用训练军队的方法来壮大血剑门。
李纯钧顺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往前走去,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血宴的入口处。一路走来,与那些名门正派恨不得别人不知道自己地盘在哪儿不同,李纯钧并没有发现血剑门有什么类似于牌匾门廊之类的东西。血剑门只不过在刚才经过的路上竖着一个不起眼的石碑,上面写着四个字——闲人莫入。
在李纯钧看来,血剑门的低调深沉与赵景瑜的跋扈嚣张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过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赵景瑜虽然嚣张,可他并不是狂徒,他的身后有着异常强大的血剑门。
如此看来血剑门还真是跟江湖上的其他门派不太一样呢。
李纯钧边走边想着,前面血剑门的弟子已经开始检查江湖中人的请柬。
说起请柬,李纯钧觉得身边的江湖中人肯定没有他特殊——因为他足足收到了四份请柬。
——三日之前:“三日之后,血宴之约。烹牛备酒,静候仁兄。”
——两日之前:“美酒千坛已备,两日之后盼君来,来则与君共醉。”
——昨日:“明日血宴,无君不欢!”
——今日早晨:“血月之景难得,血宴之约有期。今晚戌时,血剑门恭候光临!”
这世上有几个主人,会为了同一件事情重复递送请柬?这世上又有几个客人,能因为同一个邀约而收到重复的请柬?
这样的主人,想来只有赵景瑜;这样的客人,想来也只有李纯钧。
为了一个宴会,血剑门竟然向自己发了四份请柬,想想还真是有意思。难道血剑门的血宴仪式,没有了他李纯钧就办不成了?
思绪还在别处,不觉人已到了血剑门的大门口。
“嗨,哥们儿!还记得我吗?”
这声音洒脱中带着几分玩世不恭,当它传来的时候,李纯钧觉得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来说话的到底是谁。
这个声音也将李纯钧从思绪之中拉回现实。他定睛一看,说话人竟是当日在城门处给自己放行的血剑门弟子唐遥。
这个唐遥不知是为了套近乎还是什么的,他见到李纯钧来了竟然特别地兴奋,难道他还惦记着李纯钧为自己物色宝剑?
李纯钧见是熟人,立马笑了笑,顺便拿出了身上的请柬。
四张请柬。
恐怕已没有人比他更多。
唐遥看了一眼李纯钧递过去的请柬,原来脸上懒散戏谑的表情立马变成了崇拜和惊羡。他忙将请柬还回,陪笑道:“原来是李公子,久仰久仰!”
李纯钧看了他一眼,心想道:“这唐遥的嘴脸变得还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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