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有邪帝。”景薄玉抬眸一贯的如潭水一般深沉,那稀碎的流光里充满了淡漠。
水夜蓝脸色有些沉了,她看向景薄玉询问道,“不知道薄玉王和风小姐是什么关系?”
景薄玉又重新倒了杯茶,优雅的品了一口,看了眼手里的茶,苦笑一声,“茶与水的关系。”
茶太浓了会苦,水太热了会烫。
如果又浓又热,那就只会又苦又烫了。
水夜蓝一顿,换上了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盈盈一笑说道,“那还真是不一般。那薄玉王与雪儿呢?”
景薄玉凝起眼眸看着她,水夜蓝优雅的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递了过去,景薄玉瞳孔霍然睁大。
“这副耳坠,夜蓝曾经见王爷有一只。不知道这副你可眼熟?”
景薄玉看着耳坠上那用银针刻的玉字,那深邃的眼眸更是充满了深意,他取出一直珍藏的另一只,同样的做工,同样的款式,同样的地方却刻了个玉字。
“你怎么会有?”景薄玉目光充满了凌厉,他盯着水夜蓝问道。
, 水夜蓝轻叹一声,“是我的侍女在边城寻药时遇到的,有个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黑衣人看到她就跑。然后她好奇追了下,那黑衣人掉下了这个就不见了。我那侍女本来没多在意,见好看就戴上了。只是今日在给我药材时,夜蓝见到觉得有些眼熟……”
景薄玉黑眸发深,水夜蓝看不穿他的心思,询问道,“王爷要去看看么?”
景薄玉手里端着那两只耳坠,东西的确是雪儿的,可是,她不可能还活着,他亲人看着她从他怀里死去,无能为力。
又怎么可能……
“她会不会还活着呢?”水夜蓝眼底划过一抹阴毒的光芒询问道。
毕竟,十年前这个优雅矜贵的男人,为了她痛不欲生,一怒之下血洗了一座城,
她想知道,风家那位是否有着和他深爱过的雪儿一样的地位,如果是,那她水夜蓝一样可以。
景薄玉目光深沉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痛,他闭上眼脑海里是她,葬身火海那苍白的脸,深邃的眼。然后另一张脸重合在一起,是沐沐的身影,她痛苦的看着他,苍白倒在血海中的模样。
他按了按太阳穴,“暗影。”
暗影悄无声息的从暗处出来恭敬的跪在地上,“主子。”
“查。”景薄玉黑眸充满了威慑力,他不允许任何人拿她开玩笑,恶作剧。
“夜蓝告退。”
水夜蓝目光变了又变,她本以为这样他会不顾一切的冲到边城去,然而她忘了这男人有着一颗极度冷静睿智的头脑。
“仙子?”伶月走到她身边说道,“已经安排好了一路,邪帝是否会去?”
水夜蓝摇了摇头,从怀里掏出另一样东西,那东西是把小巧的手术刀,她盈盈笑着,眼里却带着一抹阴毒的光芒。
“疯和尚找到了吗?”
伶月摇了摇头,“自从他在边城出现过一次就没了踪影。”
水夜蓝抿了抿唇,“他说的话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