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惜年环视周围士气低落,愁眉苦脸的弟兄道:“弟兄们,忍一忍,出了这片树林就没事了,回去后我们依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周围弟兄停了,微微提起了一点仅剩的士气,但效果也不是很大,但总归比之前好了不少,求生的欲念也增强了一些。
缺耳的男子看了周围一眼,只见四处都是破碎的树枝,还是新茬,是最近才砍断的,树上也有很多黑色布条,是他们做的记号。
从男子漠然的眼神中可以看出,这些显然都是他们干的。
“希望如此吧!”
缺耳男子是海沙帮虎煞堂堂主寇中飞,此行奉命跟随解惜年外出执行帮务,两百多好手,就剩下这么一点了。
沙沙!
风儿刮过林梢,沙沙作响,温度骤然下降了不少,只觉寒意逼人,透骨奇寒。
“快走,它们快要来了!”解惜年面色骤变,神情严肃,手中的一对散发金黄色泽的镀金铜锏握得更紧了。
铜锏极为沉重,单锏就有七十来斤,长约四尺而无刃,力道极重,随意一锏就能将宽约二十公分的墙壁轰碎,若打在人身上,人顷刻之间骨碎而亡。
使这种兵器之人,通常都是外功有成,内气浑厚的高手,实力极其恐怖。
所有人尽皆大惊失色,疯狂向前逃窜,这是他们唯一的退路,不成功便成仁。
就在一行人离去不到半炷香的时间,狂风大作,只吹得周围古木遥遥欲坠,几欲弯成弓形,差点断裂,看的是心惊胆颤。
嗡嗡!!!
漆黑的林木深处,传来一片片尖锐刺耳的声音,让人头胀欲裂,恶心难受。
嗡嗡声越来越近,逐渐清晰可闻。
顿时,黑暗中亮起数之不尽的红光,红的似血,一股阴森血腥的恐怖气息如翻滚的浪潮压过来。
第二日清晨,阴云密布,整片天空给人极为沉重压抑之感,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好似预征着大事要发生。
张放推开窗户,看了一眼暗淡的天空。
天空虽然给人很压抑之感,但也驱散了往日里的酷热,倒也不坏。
微风迎面袭来,吹皱了湖水,缭乱了张放的头发。
吹来的清风非常凉爽,不是雨水将至之前的闷热,想来即使下雨,雨水也不会太大。
临山郡乃是南域的门户,乃是众多河流汇聚之所,贯穿临山郡的松花江就是其中重要的江流。
每逢夏季,雨水非常充沛,若遇到强降雨,极有可能酿成一次涝灾,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
据上次发生特大涝灾,江水决堤已经是十五年前的事了,那一次可是给临山郡的百姓带来了毁灭性的打击。
张放走出去,微风荡漾,卷起地上的尘土吹向远方,尘土所过之处,让人睁不开眼睛。
张放在空院里站了许久,什么也没有做。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一月有余,而这些日子里他一刻也不得闲,都是在尽力提升自己的实力,以期在这暗流涌动,危机四伏的世界活下去。
如今看似安定,但张放心中始终有一个声音在时刻提醒着他,这个世界并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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