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都是生意往来和父辈往事,说起来没完了,童董事长就准备请他去会客室休息喝茶。
韩祁昀转头对我说:“我跟童总聊聊天,你去看看,选几幅好看的告诉工作人员,我买。”
“让你破费了真是不好意思。前头刚运过来的锡兰红茶,不知道合不合口味,请。”说着就把韩祁昀领走了。
让我选?我哪儿懂啊,要是选了特丑的,会不会丢工作啊?我这百般无奈,不过细想他今天大概也是不会看作品了,哪儿知道我选的丑不丑啊。
我跟着人群,按照展厅的指示路线和标志准备从第一幅看起。
然而就在看到那幅作品后,我却就像全身都被电触了一样,浑身抖如筛糠,头发根都能感受到发麻!
那是一幅海平面的摄影,视角是站在一个悬崖上拍的,平静的海面,平平无奇——这是所有人眼里的画,在我眼里却不是这样的。
海平面是海平面,但是悬崖上却有一只血淋淋的手,紧紧的抓着,仿佛轻轻一松开就要落下去了,又仿佛轻轻一用力,就要爬上来……
我赶忙又去看第二幅,那是一个普通农舍,歪斜的栅栏,肥嫩的莴笋,质朴的景象,可是……那栅栏上却蹲着一个佝偻的长头发的女人……
再看第三幅,是一条笔直的柏油公路,没有车,路边是红土平地,可那路中央,却有一颗女人的头正对着镜头,露出怪异的微笑,嘴角还有血……
我扒开人群,一幅一幅的看下去,顾不得耳边骂我“没素质”和有人说“那是韩总带来的人别招惹”的话语,果然,全部都是这样的,不一样的景象,一样的恐怖。
我看着所有来参观的人,脸上都是觉得这些极其无聊单调的表情,他们看不见,这些全都是让人毛骨悚然的灵异照片,这是个死亡摄影展!
为什么会这样?我无法理解,站在原地回想着外曾祖的笔记,可有灵异照片的记载。忽然耳边有人说话:“这位就是我昀哥的秘书?”
我扭头去看,一个头发及肩的青年男子站在我跟前,一脸的桀骜不驯,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哦,我是。”有点突然。
男子挠挠脖子说:“哦,我叫童季文,是这个摄影展的主办人。我爸爸说你来选作品,我就来看看,看你在这里站了半天是不是喜欢这幅啊?”
我扭头一看,我刚巧站着沉思的地方的墙上,挂着一幅人物作品。是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人。非常漂亮,身材姣好,她坐在草地上,裙子散开像一朵花一样。美丽的容颜望着镜头浅浅的笑,嘴角有两个梨涡浮现。
这幅画没有恐怖的地方。
“真有眼光,这可是我唯一一幅人物作品哦。”男子对身边跟着的人说,“把这幅包起来送给我昀哥。”
这是唯一一幅人物,也是唯一一幅非灵异的正常作品吗?
“那个,我们韩总说买!”我小心的对他说。
童季文打了个哈欠说:“怎么能让昀哥掏钱呢?我爸知道非抽死我不可!”
我尴尬的笑笑。
童季文问:“这个漂亮吧?”
我摆出认真脸说:“嗯,特别美。”
童季文显得很得意:“那些没品位的还质疑我的创作能力。我爸还嫌我花了太多钱了,你瞧瞧这盛况,对吧?”
“对啊。”要不是你爸的名号,确定有人来看?
我不想再听他聊尴尬的艺术话题,于是直接问:“您一般出去摄影,都是自己去吗?”
“是啊?我除了摄影,最喜欢自驾游了!”他想了想又说,“有时候也有人陪我去。”
“那,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嗯……就是有些奇怪的,说不清楚的事情?”
童季文怪异的看着我说:“你的意思是?”
“季文!”一声清脆的呼唤从不远处响起,是个穿着高档皮夹克的时髦少女,长得很可爱,眼角还有一颗泪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