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苏珉竟然是苏寒川的后人,不得不感叹缘分的奇特了。那位老前辈也算得上是我的恩人,此刻看到他的后人因我而伤,心里难免愧疚。
他问起我的外曾祖,我告诉他老人不久前去世了。他颇为惋惜,称他的太爷爷有时候还会惦记起他们的同门情谊。我向他表示会找一天去拜访苏老前辈。
第二天,我身体完全恢复,就和秦子霖一起往百腊镇去。
三辆警车浩浩荡荡的开到镇上,没想到,消防队却赶到了前面。听说是镇子西边的一个吊脚楼烧了,还连累了整条街,人都救出来了,但是木质结构的房子连根整截都没剩下,全成了焦炭。
我懵了,对比了宋沐寰给我的纸条,那烧起来的街,不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吗?看来,我们昨天的动静不小,端了某个邪恶组织的窝点恐怕这边已经有消息了。柳三江一定是得到了消息这才毁尸灭迹一走了之。
秦子霖问我怎么办,我说人在这里住着总要出门采买,吃饭走动吧,那就免不了和周遭接触留下痕迹,尤其柳三江这种带着神秘的人。我打算在这里留一天,跟镇上的人打听打听。
不过不需要无畏的消耗警力了,其他人都先回了县里。我和秦子霖找了一间招待所住下,利用白天的时间四处打听是否有人知道一个叫柳三江的人。
奇怪的是,所有的人都声称没听过柳三江这个名号,那条街上住着的都是当地的居民,从来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出入。
“要么隐藏得好,要么是买通了所有人。”秦子霖这样说,我也觉得差不多是这个原因。
不管怎么样,实在是没有收获。天黑了,只好回到招待所。
招待所的老板姓汪,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是汉人,娶了当地淳朴善良的阿乌做了老婆,于是在这里定居。如今有了两个儿子,开个小旅馆为来村镇做生意进货的游走商贩提供住宿,经营稳定,从他谈吐里就能听出他很是满足安定。
我们在一楼的桌子坐下,点了两个菜。老汪和阿乌很高兴,亲自为我们下厨。
阿乌说,在这儿入住的商贩大多是不会吃饭的,就买个油粑粑就着清茶吃了就睡,明天一大早就又得上路。所以一楼虽然很宽敞,但是只摆了一个桌子。
老汪笑着说,反正空着是空着,不如就也改成房间。阿乌却比他精明些,说现在本来也天天住不满的,改了房间也是空着,地上又潮气住人可不好。不如改了店面,买些面包,方便面,矿泉水的,说不定还能挣钱。
我看他们虽然斗嘴,却你来我往的十分自然轻松,让人感叹这不就是歌里唱的那种“稳稳的幸福”吗?于是也忍不住跟着凑了一句上去,说阿乌大嫂说得对,特别懂生意经。
阿乌高兴极了,说送我们一个鸡蛋汤。
“就算他掩藏得很好吧,我在想,为什么是这个地方?这个小镇子平凡得和别的镇子没什么区别啊?那个姓柳的为什么在这里出现?”秦子霖一边往嘴里塞饭一边问。
他问的也正是我疑惑的:“真不知道这镇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突然出声的一问,到把给我们端汤来的阿乌给吸引住了。
“啥啊?你说我们这百腊镇有啥特别?”阿乌笑嘻嘻坐到柜台里,一边拿起鞋底绣,一边同我们说,“这镇子现在是普通了,以前可不呢。”
我也来了兴致,问:“怎么回事呢?阿乌大嫂,你给说说。”
阿乌说:“我也是听我爷爷那辈传下来的。说这地以前叫石瓦沟,是富庶的宝地,出产的茶叶年年向中原的皇帝进贡,颇得赏识的。后来土司来了,改了名叫金瓦沟,还给这儿题过一块碑呢。”
阿乌告诉我的故事,大概是清初时候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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