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堂生意越做越大,越来越多的人认为他在经营和为人方面甚至超过了他的父亲,尤其是他除了已有的产业,甚至将钱财以高额利息借贷出去,为了讨债,又养了许多的家丁打手甚至给他们配备武器,俨然成了一只张家军队。这使得他越来越肆无忌惮,横行无忌,再也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甚至连父亲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
他公然的带着紫莲出入各大场合,在一次饭局上,还当着许多有头脸的人的面,放话说要纳了紫莲为妾。不久,又在紫莲的介绍下,认识了自称紫莲的妹妹,会弹一手好古筝的美女彩玉。这一左一右两个美人相伴,张顺堂早就不把糟糠之妻苗女桂檀放在眼里了。虽说初一十五还是照常去看孩子,但是连看一眼桂檀都觉得厌烦了。
终于有一月的十五,他因宿醉实在起不来,心想着一次两次不去看孩子也没什么关系,于是决定寻个由头让下人上山报个信就说太忙。
哪知睡到中午就开始不对劲了,原也不是宿醉的症状,发烧呕吐,全身都发冷发抖。这可急坏了张家老两口,找了个大夫来看,竟是看不出有什么问题。于是又请了好几个大夫来看,全都是说没什么问题。可人烧的醒不过来,浑身烫的像碳,但是张顺堂又说自己冷。
最后实在是无法可想了,直到家中一个苗人帮佣说了句话:“少爷是中了草鬼婆的毒蛊了。”
毒蛊的事住在湘西的人没人不知道的。张永赓想起今天是十五,儿子竟然没去百腊找桂檀。莫非这苗女桂檀给他下了蛊毒,只要敢变心就要毒死他!于是赶忙去求来了一位当地的苗医。
那苗医来到张顺堂的床边,执起他的左手自己辨查,又一根一根的手指慢慢的掐动,接着他念念有词说了几句咒语,最后大惊一声跳了起来,道出一声:“这蛊好生厉害,天下无有能隔蛊者啊!”
张家夫人当场就晕了过去。
张永赓哪里敢放弃,到处去找有能耐的巫师,道士,来看过之后都摇摇头说这蛊毒从未见过,无法可解。其中一位最老道的神巫说,这蛊毒称为“鬼蛊”,与以往的虫蛊蛇蛊不同,竟然是以恶灵制蛊,这草鬼婆真是好深的道行,好厉害的手段,恐怕除了神灵与这草鬼婆本人,天下无人能解了。
张永赓没有办法,只好上山跪求桂檀救命。
桂檀却说,他应了我初一十五必来看我,若是来了,喝了我的汤水自然没事。可他不愿意来,变了心了,我何必要救他?
张永赓说着就给跪下了,痛哭流涕,赌咒发誓,说只要张顺堂好了,绝不许他再做啥事,而且现在就接儿媳妇回家,从此一家安康度日,希望她看在张宝轩的面子饶了那负心的东西一次。
桂檀心也软了,随着公公下了山,给张顺堂喂了一口她配制的汤水。眼看着张顺堂已经半死的惨白的脸,眼睛,鼻子,耳朵,嘴,七窍忽然开始流出黑色脓汁,恶臭无比。流尽了之后,脸也渐渐有了血色。
自那之后,桂檀带着孩子住进了张家。张顺堂再也不敢见紫莲和彩玉,安分了起来。张家的生意依然红火,如此的日子也平安了几年。
可张顺堂此人生性难改,骨子里的风流病一天强过一天。他对桂檀虽然礼敬,却早已没了感情。不到三十的年纪,正是年轻气盛却成日里只能对着空气发泄,总是有按耐不住的一天。
终有一次,码头的货出了问题需要他亲自去查看一趟,这才算是出来透了透气。护卫和长工们陪他吃饭喝酒的时候,都看出少东家情绪不好,光喝闷酒,抱着拍马屁的心态,都问他是怎么了。
张顺堂哭着嘟囔:“家里母大虫看得严实,我实在不喜欢她,又怕她害我,想到还有几十年的光景都要这样过,实在叹我自己命苦。”
有个贼眉鼠眼的说:“少爷这话实在可怜,咱们也看不下去。那少奶奶又粗俗又不美,成天里就知道唱个山歌,字还没我们认得全,哪里称得上贤内助呢?”
这话听着,张顺堂显然十分受用,越发觉得那个女人配不上自己,甚至还想害他的命,对她的恨意是越积越深,甚至想到了极端——既然你成天惦记着要害我,不如我想个法子先发制人!
终于有一天他借着去盘库的机会,叫底下人约来一个有些道行的老巫师。给了他许多钱财,问他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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