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坟窟子,刘胜利显然是怂了一下。忙问田大埂:“这坟窟子……是怎么回事?你下去……可有什么问题?”
田大埂说:“也不知道是不是埋人了,但是就是有个牌位供着的。”
刘胜利想了想,对我外公和黄结巴说:“那个,给你们将功补过的机会先去打个头阵,我随后就来清除这些毒瘤。”
我外公扶着有气无力的黄结巴,正是着急,这人又使得什么坏主意。但是又不能不顺从他,就将要往那洞口去。谁知田大埂阻住了他们。
他又是用那斜斜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给了刘胜利眼色,然后说:“大队长,这两个老东西可都是封建余孽,万一那下面是他们暗自接头,要试图造反的据点呢?可不能让他俩下去啊。还是您英明神武的亲自下去一趟得好。”
刘胜利挺了挺胸脯说:“那是,还是我去吧,得查清楚这帮封建余孽是在搞什么名堂。”
于是他朝着那洞口钻了下去。
也是过了几分钟,才重新爬了上来,脸上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又被正义的姿态掩饰了过去。
“好了,下面的事我弄得比较清楚了,我准备向上级汇报处理。但是你们两个。”他指着我外公和黄结巴说,“这事儿可不是儿戏,下面的问题非常严重,现在还不能对外声张以免打草惊蛇。给我嘴巴封严实了!”
外公连连称是,哪敢不从。
两天后,劳改犯们依然是每天在采石场采石。不过外公发现,田大埂和刘胜利走得更近了,两人总是在私下说着什么秘事,表情神秘,眼睛发亮。说了一会,田大埂就不见了,待他过了一会回来,刘胜利又不见了。
如此这样持续近一个星期。
“你……你说……他们……他们俩……是不是……有……有什么秘密?”黄结巴小声的问我外公。
外公说:“不知道,咱们还是少掺和得好。”
黄结巴却说:“肯定是……是那个坟窟子的事……他们……肯定……肯定背叛……革命了……”
外公见他有些激动,忙制止他说:“不干咱们的事千万不要管。”
黄结巴忽然眼泪渗了出来:“我……我媳妇……给他们打成迷信……迷信毒瘤……她身子……身子弱,批斗了两回就死了……我恨……若是……若是抓住他们的证据……我……我就能报仇……”
外公很同情他,安慰了几句,又劝了几句。
可是到了第二天,他忙了一会却忽然发现黄结巴不见了,田大埂也不见了。他说过要去抓他们背叛革命的证据,莫不是追着田大埂去了?
外公非常担心,左顾右盼了很久,见刘胜利去批评一个偷懒的劳改分子了,就趁人不注意溜下了山。
靠近那个被石头砸开的洞,一阵阴风刺骨。外公吞咽了口水,也不敢出声,就杵在洞口往里看。里面昏昏暗暗,摇摇晃晃的好像有光,是蜡烛的光。好像还能闻到焚香的味道。
他咬咬牙,轻手轻脚的的钻了进去,结果没看到黄结巴,倒是看到田大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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