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之玲虽然被尸体掐了脖子,但是并未伤到筋骨,很快就苏醒了。只需留院观察三天就能出院。我和秦子霖买了鲜花去探视,却被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挡在了角落里。
贺局长和夫人亲自在医院看护,省局也好,市局也好,大大小小的人一波接着一波的来探望,俨然成了一个小型的接待会。
我看得出贺之玲脸上的疲惫和无奈,但是每次被问到“你遇到危险在想什么”,“警查的职责和生命,那个时候你觉得哪个更重要”等问题的时候,她都得照着父亲说的去表现,但是我觉得她有些力不从心了。只有我知道,这个女孩子和别的女孩子没有什么不一样,她热爱她的工作,有正义感也有责任心,但是遇到危险会害怕,会哭。我不想看到她经过那样的恐怖经历之后,一次又一次被人揭开伤疤。
“我去那个……”
秦子霖看着我,说:“去吧。”
我很欣慰,因为我也从他的眼里也看到了一样的心疼。
我叫来了主治医生,把情况对他说明后。这位老医师带着一票护士进来赶人,又义正言辞的说明了喧闹不利于病人休养的重话,这才贺之玲喘了口气。
终于到了晚上,病房里恢复了安静。
贺局长回家休息,夫人留下来照顾孩子。我和秦子霖为他们张罗了点晚餐和水果。她们母子终于静下来说话,我们就在外面守着。
“真好啊。好想念我妈妈了。”秦子霖感叹道。
我喝着一杯咖啡,说:“很少听你提起过家人。”
秦子霖斜了我一眼说:“我又不是孤儿。你也有个特别好的妈妈啊,对人真热情。将来谁做了她的女婿会多幸福啊。”
我一口咖啡喷了出来,呛得我面红耳赤。我扶着门不停的咳嗽,忽然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贺之玲已经沉沉的睡着了,而她的母亲贺夫人为她盖好了被子之后,忽然转变了白天的慈爱温柔的模样,表情变得凝重严肃。
她轻轻伸出手触摸着贺之玲脖子上被掐伤的地方,眼里透出些阴寒之光。接着她执起贺之玲的手腕,看着那串骷髅痣,好像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
那骷髅痣就是贺夫人的,难道她真的就是江湖上让人闻风丧胆的封媚娘吗?
“贺夫人姓什么?”我问秦子霖。
秦子霖想了想说:“姓文啊,全名叫文凝郁。你问这个做什么?”
“不姓封吗?”
“为什么姓封?姓封什么鬼?”秦子霖一头雾水,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也病了?说什么胡话呢?”
第二天晚上,我独自来到医院。陪着贺之玲睡着之后,贺夫人还是温柔的给她掖好被角,然后坐在一边静静的看着。
“夫人这些天可真辛苦了。”我给她倒了一杯水。
贺夫人看着我,柔柔的笑着说:“怎么会呢,你这孩子才辛苦,跟我们家之玲认识也不久,就这样关心她。”
我笑着说:“还好,医生说之玲的伤没事。其实您不必每天都守夜的,医院的安护工作挺好的。”
她对我笑了笑说:“虽说是没事,但是做妈的怎么能不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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