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魈一直很自责。他觉得是因为他那时候太小不懂事,没能按照那个老太太说的去做,才造成了父亲的去世。而且,他肯定那个叫花子老太太就是小观圣。”宁雨珂说。
我问罗玥音:“山魈父亲那个症状,像不像中蛊?”
罗玥音摇摇头:“人有时候出些奇怪的症状,不一定是因为蛊术,也有云南的痋术,东南亚的降头等,说到底都是不同类型的诅咒。就算是蛊,也有万千种类,若非是名气大些的很难判断。”
“那,坟头面前立个草人,算是哪里的习俗?”我问海叔。
海叔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说:“你恰好问了,雨珂这故事有点奇怪,我正琢磨呢。”
“哪里奇怪?”宁雨珂也有些好奇,她似乎不认为山魈会欺骗她。
“以前虽然知道这个故事,但只听你讲过一个大概,没像今天这么细节,所以让我有点疑惑。”海叔说:“我是土生土长的CQ人,却从不知道南岸有个玉石山啊。”
“南岸没有玉石山吗?”宁雨珂站起身来,看向我。
我可没有海叔的见多识广,只得掏出手机,打开地图搜索。果然如他所说,南岸的地图上是找不到玉石山这个地方的。
“可山魈说的的确是玉石山!”
海叔想了想,安慰她说:“先别急。这事,咱们再想想。至于草人守墓,我知道的旧俗里可没有这样一种。倒是有个古籍上记载着一个奇怪的诅咒之术,还有些相像。”
海叔说着,走到房间的北角,从精致的书架上翻了一本厚厚的笔记本来。那本子积满了灰尘,因为受潮已经柔软了。翻开页面,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里面夹着一张残页,不知从哪里扒扯下来的。残页蜡黄,缺了角,已经接近腐朽了,可还是能辨认出上面的内容。
是一副线条粗犷简洁的画,一个半圆形的坟墓,一座石碑,碑前供着贡品,一个人直直的立在碑前。页脚有小字记录,还有红色的笔圈注。大致写着“此乃木灵阵法,按照一定的规律将草木做成的假人立在冤死之人的碑前,施以法咒。那草木人就能锁定冤害墓主的仇人,然后如果将那草木人如何折磨,那仇人也会如同草木人一样。”
“这不是扎小人吗?有点像啊!”罗玥音说。
是有点像。又有点不像。
海叔说这残页是从一本古籍里名为《袒梁左氏杂记》里剩下来的,那本古籍里还记载着许多这样的害人邪术阵法,早年间是他为了救妻女探访各类杂学古籍而搜集到的。可惜之前的家里遭了一次火灾,就这一页剩了下来。
“害人的东西,没了就没了。”还是罗玥音接的话。我很赞同。
“要去找那个小观圣吗?”宁雨珂问。
看来她变得在意起来了,因为山魈吧。
我很坚决的说:“去。这蜗牛蛊的来源,我也很在意。如果真的是封媚娘重现江湖呢……那这土豪家跟封媚娘又有什么仇怨?”
“那怎么找?土豪家可不会带着我们一同去啊。”宁雨珂问。
我舔舔嘴唇,笑了一下说:“会带着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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