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很大,天很黑,屋里屋外的人都很煎熬。
夜已经很深了,许嫒开始打起了哈欠,直言是陈曦想得太多,草木皆兵了,张帅说不定根本就没这想法。
陈曦也有些怀疑,等了这么久都没有动静,难道真是自己草木皆兵了?还是那些杀手真这么有耐性?
虽然如此,但必要的防备还是要做的,哪怕这一夜不睡觉也得要守过去,万一发生了什么事可就一命呜呼了。由不得他不小心。所以他在自家西屋的稻草垛中找了一个较隐蔽的角落,挖出了一个大洞,又在里面铺上了一块布,这里就算是给许嫒睡觉的地方了。
许嫒自然是不愿的,这里又脏又有还未干的稻草的青涩味道,真在这里睡上一夜还不是受大罪了?不过在陈曦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她还是乖乖的钻了进去,然后看着陈曦将外面用稻草遮了起来。
不从不行啊,她现在觉得她在陈曦面前就像是一头恶狼口中的小白兔,再不是家里那个人见人怕的许嫒了。
才将许嫒安排好,他又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装备,袖子里和靴子里的匕首还藏得很好。就在此时,他听到外面稀稀拉拉的传来几声嗬嗬哈哈的厮打声音,急忙吹熄了蜡烛,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又带上了门。
之后虚掩着的大门被打开了,都保长安排的那十个人拿着刀剑退了进来,已经有四个人挂了彩,身上血肉模糊,看得陈?大惊,对方这是来了多少人?刚一接触,十个人就被击溃了,并且还有四个人负了伤!
紧跟着,又进来了五个身着紧身黑色劲衣的大汉,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精瘦男子。这男子长着一双倒三角眼,眼中精芒闪现,看起来是这群人的头目,头目么,肯定得是精明的。
在刀疤男的身后,紧紧跟着一个如同铁塔似的壮汉,虽然这壮汉看起来很愚笨,但那身体极壮,手中拿着一把滴着血的大砍刀,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另外三人进了院门后,则是遥遥散开,将院门牢牢护住。
十个乡勇打不过五个土匪?并且这十个人里面还有五个护院的啊,陈曦忽然觉得这些人刷新了自己的认知。
此时他仍旧猫在角落里,唯一的光源是厅堂里的蜡烛,所以躲着的他一时也没有人发觉。
很快,院中的十五个人嘶吼着拼杀在了一起。那铁塔似的壮汉展现出了极大的威力,一把大砍刀舞的密不透风,触者即溃。
砰的一声,一个身材瘦小的乡勇被大汉一记窝心脚踹得飞了起来,刚好落到了陈曦身旁,眼见那乡勇挣扎了几下,而后吐出了一大口血,便再也一动不动。
这就……死了?前世今生,这还是陈曦第一次见到杀人,心里也有些发毛,吓得一动也不敢动。
那五人虽然勇猛,虽然乡勇们打不过,但人在拼命的时候总是能迸发出远超平时的能量。所以一番激战后,虽然十人全部当场战死,但是那五人也死了三个,只剩下那个头目和那个壮汉。而且头目也受了些伤。只有那壮汉仍是毫发无损。
尼码这可是玩大了啊……
这场景看得陈曦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十条命就这么没了。他本以为,以有心算无心,十个人足够用了,可没想到如此不堪一击。
这可玩大了!自己一个人能打得过这两人?就算那头目受伤了,那壮汉一只手指头都能干倒他呀。看起来他似乎要死在这里了?毕竟他不能走啊,许嫒还藏着呢。带着她根本跑不远!可是怎么办?难道就要在这里束手待毙?
那头目捂着肚子搬来一张椅子坐了下来,壮汉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人,又跑了出来,粗声粗气的道:“牛大,人跑了。”
那牛大仍旧在捂着自己的肚子,皱眉道:“先前咱们一直盯着,他们跑不了,必定是藏起来了,你再去找找。”
壮汉又跟个没头苍蝇似的在厨房里和浴房中转了一圈。
牛大不耐道:“牛二你这憨货,这些地方一眼见地,要找也是到那柴房仓库里去找啊。”
陈曦咬了咬牙,虽然许嫒藏的隐密,但是再隐密也会被找出来的,到时可就真没办法了。
于是他不再犹豫,正好先前那个死在自己面前的乡勇比较瘦小,他便拿起随身带的布,将尸体盖了起来,弓着腰将其背到背上。又摸索着找到一根绳。将尸体绑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猛地站了起来,向着院门外发足狂奔。
此时雨仍在哗哗下着,夜色极黑,只有厅堂中的一支蜡烛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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