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的的地方由平地变成了悬崖峭壁……
这诡异的一幕从头到尾不过才几分钟的时间。
良久,当一切都归于沉寂,夜空依然如墨,月淡星疏,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而欧阳景的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高一矮两个人,僧不僧,道非道。如此突然的出现,欧阳景看见却一点没有惊讶,甚至神情都未有一丝的变化。
“再给我一点时间。”欧阳景开口了,他的语气平静不带任何感情。
“天机算已动,要修正的地方太多,没有多余的时间。”高个子的语调也没有丝毫起伏,毫无任何情绪,只是就事论事。
欧阳景抚上糜诗的手,陈述道:“她不能死。”
高个子看了看欧阳景怀里的糜诗,微微侧头,好像在思考,过了一会儿道:“两个时辰。”说完这句话就和矮个子飘然离去。
糜诗是在一阵剧痛中醒过来。
睁开眼却发现眼前一片模糊,一团黑暗中隐约看见一处亮光,她想这大概是地府的鬼火吧。
可是为什么特么这么痛!不是说死了什么感觉都没有了吗!太坑爹了!
她抬手想揉一揉剧痛的始作俑处——左手手臂,可却摸到了一手的头发……
这是什么鬼?
她使劲扬起脖子,这才看清楚四周,原来自己是在一处山洞中,地上烧着一堆火,让她误认为了鬼火。
难道她还活着没有死?
那头发的主人动了动,糜诗才惊讶地发现竟然是欧阳景。而此刻他嘴唇上染着紫色的液体,被火照着散发着妖冶的光芒,整个人显得格外诡异。
而自己的整条手臂都是紫色,而小臂上有条口子,那紫色的液体正是从她的伤口里流淌出来!欧阳景是在给自己吸毒!
意识到这点后,糜诗用力想将手臂从欧阳景的手里抽回,可浑身软绵无力,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
“别吸了!”她喊道,却发现嘴里发出的声音比蚊子哼哼响不了多少。
欧阳景根本没有理睬她,继续一口一口地吸着血,说起来也奇怪,每每他双唇贴在伤口上的时候,原本火辣辣灼烧般的疼痛就会轻许多,甚至感觉凉凉的,很是舒服。
终于他停了下来,糜诗发现伤口的血恢复成了红色,而之前泛紫的皮肤颜色也渐渐淡了去。
接着,欧阳景将一些捣烂的草敷在了她的伤口上,糜诗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草,这些日子天天接触,就算靠鼻子闻她都能分辨的出来。
“我中的什么毒?”她喉咙干哑,发出的声音就像公鸭叫,难听极了。
“青雎草。”
青雎草!糜诗也算来了这些日子,身边还有个神医芮九,这个青雎草名字还是听过的,芮九告诉过她,这是世间上数一数二的剧毒!
糜诗还没从震惊中缓过来,就发现欧阳景的脸色正在一点点变成紫色!
瞬间,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蔓延至她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