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诗看见眼前的一个木制红色马桶,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当然,的确,她是想解手,可让欧阳景抱着她进净房就是两回事了。
糜诗肚子又是一阵绞痛。
这时候也顾不得想什么死不死,尴尬不尴尬的了,人生有三急,先解决眼下的问题。
可解决完之后,糜诗坐在马桶上,活生生体会到了什么叫悲剧。
她想,就这么一直坐着也不错。
只不过,这种想法只坚持了几分钟。因为她现在头痛欲裂,浑身无力,喉咙又干又烧。
好想喝水,好想躺床上去。
“糜诗?”欧阳景的声音在外头响起来。
“啊?!”糜诗惊慌地应声,差点就从马桶上跳起来。
“没事吧?”
“没……没事。”能有什么事,难不成还掉马桶里了……
“那你继续。”欧阳景的声音飘进来。
什么叫继续啊!!!
糜诗郁闷的揪着头发,额头一下一下撞着墙。
怎么办?怎么办?到底怎么啊?
“出来吃点东西。”欧阳景声音很平常。
糜诗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让语气尽量随意,“来了。”
她暗暗咬牙,深吸了口气,一把掀开门帘,宛如慷慨就义的勇士,走出了净房。
外间的桌子上摆了四碟清爽的小菜,还有一锅白粥,冒着热气。
欧阳景坐在桌旁,看都没看她,盛了一碗粥放在桌子上,“过来,趁热吃。”
“哦。”糜诗听话地坐下。
粥煮的恰到好处,不稠不稀,刚刚好。
四个小菜都很入味,略咸,但下粥却很合适。糜诗烧得嘴里寡淡没味,正想吃点有味道的东西。
她边吃边用余光偷偷打量,看见坐榻上摆着一床被子和枕头,有点凌乱。
“你睡榻?”糜诗问,欧阳景什么时候这么省房钱了,为什么不多叫间房间,“客栈没空房了吗?”
“满了。”
“哦,这小地方人还挺多的嘛。”糜诗没话找话。
“你……”糜诗欲言又止。
“什么?”
“……我想喝水。”话说出口却临时变了。
欧阳景停滞了一瞬,然后起身从藤编茶桶里拎起一壶茶,到了半杯自己先喝了一口,又拿出一个新的杯子,到了满一杯,这才递给了糜诗。
“温水,喝吧。”
糜诗呆呆地接过茶杯,一口气喝完,这才发现口干得厉害。
“还要吗?”欧阳景拎着茶壶问。
糜诗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递上空空的茶杯,一连喝了三杯才停下。
“粥还喝吗?”
“嗯,再来一碗。”结果,糜诗足足喝了两碗半的粥,才收了筷子。
“烧得那么厉害,胃口倒是挺好。”
“人再难受,食欲也不会降低。”糜诗摸了摸胃,“这粥味道不错。”
“和某人比起来的确很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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