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困,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欧阳景进来几次看她,见糜诗睡得安稳,才去药铺抓药。
晚上,糜诗一觉醒来感觉浑身轻松,摸了摸额头,烧退了。
她坐起身,屋子里点着一直蜡烛,借着烛光隐约看见欧阳景躺在外头榻上,好像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爬起来,披了件衣服,走到外间。
她还是第一次仔细打量这间客房,按照现代宾馆的标准,这是一个商务套间的配备。
外间应该是给客人会见处理公事用的,这家居看着做工也就一般,但还挺新的样子,应该住的客人不多。
欧阳景就躺在榻上,因为榻有些短,他身体微微蜷缩着,半天不见他有任何翻动,睡相真好,糜诗暗暗惊叹。
印象中欧阳景睡着的样子,除了第一次救了他那回,就是掉在悬崖下的时候了,但那都是特殊状况,远没有现在这样宁静。
他的呼吸浅淡而均匀,长而密的睫毛偶尔随着眼珠的转动一颤一颤,糜诗偷笑,“在做什么好梦呢?有梦见我吗?”
她手指轻轻地抚上欧阳景的脸庞,白玉一般的皮肤,眼底的黑影显得尤为明显,应该是睡眠不足。嘴角微微地向上挑起,所以总给人在微笑的感觉,其实糜诗知道那大多都是假象。
嘴唇颜色是淡淡的浅粉,烛光下却格外诱人。他睡觉的时候,两片嘴唇微微张着,糜诗突然心快速地跳了起来,好像又发烧了似的,整个人发烫。
偷偷亲一下不会发现的吧。
糜诗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把自己给吓了一跳。
可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春天的野草,不断地滋长着。
她屏住呼吸,渐渐凑近,再近些,手心里都是汗,心感觉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忽然,睫毛动了一下。
“我好像说过,这种事情应该都是男人主动的。”欧阳景带着他独有的语调突然开口道:“而且,作为男人我可不会连着错过两次。”
糜诗被欧阳景突如其来的醒来吓了一大跳。
她第一反应就是逃,可不知到什么时候,欧阳景一只手早已圈住了自己的腰,而另一只手却是抵住了她的后脑,微微一使劲,糜诗整个人就趴在了他的身上,帖得严丝合缝。
脸和脸之间几乎没什么距离,鼻尖对着鼻尖。
糜诗双颊发烧,心怦然乱跳,眼睛里满满地都是欧阳景,她盯着欧阳景饱满的双唇,感觉体内有种东西冲激着她,不能自已,发烫的嘴唇顺势就帖上了他的。
欧阳景反倒愣了愣,原本只是带着捉弄她的心思,可万没料到糜诗居然会真的吻上他的唇。
糜诗轻啄了一下,“这个机会我也不会放过的。”她说完,撑起了身体准备离开。
欧阳景双手再一次用力,糜诗又跌回了他的怀里,欧阳景嘴唇贴在她的耳朵边轻声道:“糜诗,你好像需要我提醒你一件事情,我欧阳景是个正常的男人。”
在糜诗愕然之间,他的唇帖上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