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闻糜诗和欧阳景要见她,四小姐匆匆赶来,进屋的第一句便是:“有什么线索了吗?”
“四小姐可听说过天心宗?”糜诗试探地问道。
四小姐听见天心宗这个名字的时候,脸色变得很奇怪,不像第一次听见的样子。
糜诗追问道:“四小姐对天心宗知道些什么吗?”
四小姐微微皱眉,似在思索,好一会儿才道:“我并不知晓什么是天心宗。只是……有一次父王酒后曾提起过一个月前,在西洲东郊抓住了一个重要的罪犯,此人涉嫌偷窃皇朝绝密,而他不仅在药理上有着独树一帜的见解,据说对于动物也知之甚详……父王说起他的时候仿佛提过一句天心宗。”
“此人会不会与天心宗有关?”糜诗提出了一个想法,“或者他就是天心宗的人。”
欧阳景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王爷,道:“此事或许只有王爷才能确认。”
“那犯人名叫林延卿,之前曾做过一阵子王府的幕僚,而他的被捕和镇西王府有很大的关系。”四小姐又提供了一个信息。
“若是这样,那王爷心上的虫子很可能就来自于天心宗的报复。”糜诗做出一个推断。
“看来很有必要和林延卿谈一谈。”欧阳景转身问四小姐,“这个林延卿现在被关在何处?”
“你们想去见他?这恐怕很困难。”四小姐面露愁容,“他因为涉及皇朝机密,一抓起来就被关在天禁司,根本不可能见到。”
“关在天禁司!”糜诗惊讶,心道这林延卿到底是个什么人,天禁司一般普通罪犯可根本进不去,就算涉及皇朝秘辛,之前关于魂启那么多案子,犯人也最多被关入天牢,也没有一个被要求押解至天禁司的。
事情好像进入了一个死胡同。
好不容易有了点线索,可这线索的源头却是在一个罪犯身上,最要命的是这个罪犯被关进了天禁司,一个外人根本不允许进入的地方,连魂司司魂使的身份也帮不了多少忙。
四小姐失望地离开了。
等她人走后,欧阳景却突然道:“天禁司也不是不能进去。”
“什么!你有办法吗?”糜诗惊讶,“那你先前不说。”
“要去天禁司这事如何能弄的人尽皆知。”欧阳景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何况我也没有十分的把握。”
“欧阳,此事没什么风险吧?若很为难就算了。”糜诗突然担心,欧阳景会采用极端冒险的手段,现在知道了他隐宗的身份,对他不是没有信心,而是不想他接住隐宗的力量。
“放心吧,和家族没有关系。”欧阳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心里一阵感动,原来有人担心的感觉竟然会这样美妙。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被看破了心思,糜诗有些不好意思,“你到底有什么办法?”
“其实也不是办法,只是世间上的事大体都脱不了人情世故。”欧阳景一副莫测高深的样子,“这里天禁司的头我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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