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毫无疑问这人就是林延卿。
他坐在椅子上,看不出身高,但人精瘦精瘦的,黑色的囚衣更衬得他皮肤雪白,脖子上的血脉都看的清清楚楚,像一根根青色的绳子。
虽然拷着锁链,但背脊挺直着,头发梳理得很整齐,笑容也很斯文,看着不像一个囚犯到像个教书先生。
糜诗没有被他的第一印象而左右,她很清楚,会关在天禁司里的人绝对不会如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无害。
“白晨岚如今在我们掌控中,我这次带来了你问题的答案。但是你必须先给我解决虫子的配方,我才会将你要告诉白晨岚的话带给他,这是我的条件。”
林延卿笑道:“糜司魂使你这条件是不是开得有些不合时宜,现在是有人今命悬一线,而你让我告诉你救治的方法,我想是不是应该按照我开得条件执行才合乎常理呢?”
“我有一点想不通。”糜诗盯着林延卿的脸,语速很慢地说道:“你显然很清楚你现在处在有利的位置,镇西王爷的事情让你掌握着主动权,为什么不要求释放你或者提出离开天禁司的要求?为什么只要一个问题的答案?”
林延卿摇了摇头,一脸遗憾的神情,“我想糜司魂使对我误会有些严重。在这里我必须澄清一件事情,你认为镇西王爷的病情应该由我负责,这点是完全不正确的。还有一件事情,就是我很想出天禁司,只是我比你看得清楚的是,这件事情不可能成为我出天禁司的机会而已。”
“那如你所说,镇西王爷的病不是你造成的,那又是谁干的呢?”糜诗有种感觉,林延卿和他说的话虽然不一定都坦白,但对于镇西王爷的事情,她感觉他说的是真话。
“我不知道。”林延卿神情很轻松,不像是在探讨一件很严重的事情,到像是学者在互相研究切磋学问一般,“你有没有想过,这个人很有可能故意设计让我们两在这里见面?如果有人想从你我这里获取一些信息的话,他很有可能故意设计了这样一个圈套,或许……我们现在在这里的谈话都在他的设计之中呢?”
“设计?为什么要设计我们见面?他们要的是什么?”糜诗追问道。
林延卿打量了糜诗一下,突然问:“你做司魂使不是很久是吗?”
糜诗不露声色地道:“哦?为什么这么说。”
林延卿笑了笑,没有回答,却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我想说活到现在,所见所学所知,如今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事可以让我感到惊讶的了。”
他忽然话峰一转,“我现在感到好奇的是,你的时间有限,王爷的命也刻不容缓,我们是不是按照之前的约定,你将答案告诉我,如果正确,那么我保证会将配方告诉你如何?”
“我还有一点比较好奇,你现在已经被关入天禁司,为什么相信白晨岚还会相信你并且愿意回答你的问题呢?”
林延卿笑笑,“这世界上总还是有那么一两件事情还值得让我愿意去相信。”
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这是花轩安给她的信号,时间到了。
糜诗盯着林延卿的双眼,下了决心,将答案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