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广的家远远比糜诗想象中要小许多。
按照一般的认知,像张广这样在燕飞阁有如此地位,加上又管着采卖的事情,银子肯定没少赚,糜诗原本以为他的家至少比她住的地方要大上许多。
可张广住的宅子却只是个一进的院落,统共才三间屋子,所谓的一个院子充其量也只能叫做天井。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下人,一个人独自住。
家里倒还干净,屋子里东西不少,略有些杂乱,但对一个老爷们来说已经算很整齐了。
糜诗到的时候,楚渭崖已经动手搜查了。
“发现什么没有?”糜诗问道。
“就一个壮年男子而言,他家里的药材未免有些过多了些。”楚渭崖挑眉道:“而且他应该不需要囤那么多药,对他来说想要什么药材会拿不到呢。”
的确有些奇怪,糜诗道:“晚点你把搜出来的药材清单给我一份。”
糜诗仔细地翻着书桌上的东西,她举起一摞纸,冲着楚渭崖问道:“燕飞阁可真是御人有术,不知道其它地方的主事在跳楼前是不是还有心思将后半年的安排制定出一个详细的计划来。”
楚渭崖叹气:“所以说,别看他人风光,冷暖自知。”
糜诗继续翻着书桌上的东西,将抽屉一个个打开。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有个本子,她打开来看,有些像是张广平日里常用的记事本。
零零杂杂地记着些一些安排,地址等等,糜诗收入怀里,打算找时间好好细细地看看。
翻了半日,再没什么可查的东西,天色也已经黑了下来,糜诗便回到家中。
欧阳景并不在,难道他有什么发现?
糜诗也没多想,自己随便弄了些吃的,收拾完后,就将张广的笔记本拿出来翻看,边看边等着欧阳景回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糜诗觉得有些困了,记事本几乎看了十之八九,也没发现什么,她打算睡觉休息了。
欧阳景还没回来,糜诗猜测他大概被什么事情绊住了,在京都到是不担心他会出什么意外,她也就安心睡觉了。
第二天醒过来,果然欧阳景已经回来了。
她问:“昨晚什么事,那么晚才回来。”
“没什么,就去藏书阁查阅典籍,找找张广伤口的原因。”欧阳景很自然地道。
“哦,那查出什么来了吗?”
“没有。”
“昨天我不是去找季微雨了嘛,她说话穆棱两可的。”糜诗突然想起一件事,“季微雨还说,张广曾经在雅斋待过段时间,你有听说过吗?”
欧阳景摇了摇头,“雅斋当年出入的人不少,我岂能都知道。”
“也对。”糜诗有些颓丧,“哎,什么都查不出来。”
欧阳景轻轻敲了敲她脑门,“急什么,这才一天的功夫。”
糜诗自己也笑了。她跑回房间,将昨天从张广家里拿来的记事本,对欧阳景道:“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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