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熟悉的地方,为什么他没有出现过一次呢?”糜诗对于欧阳景的说法不太信服。
“那只是他的那部分记忆那时候并没有与你共享。”
西洲的那段记忆对迦夜来说,究竟是对他无足轻重,还是埋藏得太深,以至于会一点点都没有显露?
糜诗更愿意相信是后者,因为那个地方有个叫小橘子的女孩存在,不因为她与自己那说不明道不清的关系,仅仅只是她愿意这么相信。
“那这样的状况究竟会持续多久的时间?我有点受不了了。”糜诗有些痛苦。
欧阳景看着她,还是决定告诉她事情,“或许会许多年。”
“不行!这太久了!我已经受不了,你能想象吗?一个人的生活会在没有任何预警的情况下就出现在我的生活中,感觉自己时刻处在崩溃的边缘,我一定要摆脱掉他!”糜诗哀求道:“欧阳,我知道,一定有什么办法的,你帮帮我……”
欧阳景沉默不语,显然心中有事无法决定,沉吟许久,才开口缓缓道:“或许,有个方法……让迦夜的记忆完全释放出来,从而从你的意识中消失。但……”
他话没说完就被糜诗打断了,“好!就用这个方法!”
“但是必须重新让你回到铁桶里去。”欧阳景难得露出如此犹豫不决的神情。
“回铁桶?”糜诗一拍脑袋,“你是说要再来一次,和从前与迦夜连接的那次一样,没有问题,我可以做到。”
“不但但如此,那些药物不仅可能会对你的身体造成影响,甚至精神上也可能会产生永久的损伤,甚至……那会是致命的。”欧阳景说完最后说道:“我还是反对你这么做。”
“欧阳,我必须冒这个风险。”她的目光明亮闪烁,带着无比坚定的信任,“不仅因为我想摆脱迦夜的这个困扰,而且,我可以肯定的是,如果不是有必须摆脱的缘由,这样一个危险的方法你不会告诉我的。所以一定是有必须要这么做的原因,但我不会问你是什么原因,我相信你,无条件的。”
那灵活善良的眼睛让欧阳景感到特别的温暖,他默默不语,细细琢磨这其中的滋味,糜诗表现出来的信任与了解,让他体会到一种从未有过的舒畅,也从未有过这样窒息的感觉,心头沉甸甸的,几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她与他已经到了这样生死相依,互相之间不需要多说一句,也不需要解释,就能明白对方所思所想。
这样一个人,让他怎么愿意放手呢?
就算前面荆棘密布,他也一定会护着她前行。
他早就发现迦夜的意识在糜诗身体里太过强烈了,一般这样两个意识存在在一个身体里的情况,尤其糜诗是占据这主导的,迦夜的记忆应该早就被吞噬在糜诗的意识中。
可是……事情完全朝着相反的方向而去,为了此事,他昨晚特意去找了族中那个已经许久不问世事的叔叔,得到的回答让他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