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飞阁,她是想试探虚实。
季微雨见到糜诗的到来,神色里很平静,带着往日惯有的笑容,语气之中却带着惊讶,语调微微上扬:“真是意想不到,才几天功夫,糜诗姑娘又过来见我了。”
糜诗却不与她客气,“我来是想说,不管什么案子,我发现最终都会落在燕飞阁这里。”
虽然糜诗的话带着某种指控,可季微雨却没有一丝丝的慌张或者其它表情变化,依然保持着客气有礼的微笑,声音的高低也十分合适。
“我不知道上次见面后,你之后又听见了什么。但是我想燕飞阁一贯的全力配合完全可以让你消除这些疑虑。”她笑了笑,很大度的样子,“你会明白燕飞阁没有什么隐瞒的。”
糜诗当然知道季微雨话里的意思,每次让她提供这个人那个人的信息资料,季微雨都极其配合。
“但是我以为燕飞阁这些配合只是个假象,不仅没给出线索和答案,在我看来反而是带来了更多的问题。重点就在这里不是吗?”糜诗微微一笑,“让我深陷疑虑,只是在原地打转,永远发现不了真正的出口。”
季微雨微微皱眉,样子好像是担心糜诗:“你不觉得你这个想法有点危险吗?你有没有意识到你刚刚说的这些事情都是你的幻想?”
季微雨话锋一转,“我听闻你已经抓到了杀害张广的嫌疑人,我猜他为了脱罪很有可能会将自己所犯之罪诬赖给燕飞阁来为自己开罪,而我深信这些话你很快自己就会证明都是妄言。”
糜诗凝视着季微雨,“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燕双飞吗?我希望如果你知道什么,请现在考诉我,而不是等夏商将一切招供后,那时候就为时过晚了。”
季微雨像是根本没听出来糜诗话中的意思,很轻松地笑了笑,“只是对于这个夏商,我很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能提供燕飞阁触犯律例的证据来。”
糜诗和季微雨斗智斗勇对持着,另一边在魂司里的夏商却在琢磨着安全离开之后,以后的日子怎么安排。
糜诗走之前的吩咐他也都听见了,这里是魂司,又有这些明的暗的在护卫着他,自从张广死后,他那颗一直高度紧张的心终于略略放松了下来。
人不知不觉也有些犯困了,好多天没有真正闭过眼。
耳边突然听见有动静,好像有人进来,他还以为是糜诗回来准备带她转移地方,有些得意又有些轻松地道:“你放心,到了地方我自然都会告诉你的。”
可过了会儿却没听见动静,他勉力转过受伤的脖子朝边上看,整个人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他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人。
夏商哆嗦着,求饶道:“迦夜!不要!饶了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我保证!”
可是他浑身是伤,而且被锁在了床上无法动弹,眼睁睁地看着迦夜从怀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朝他的脖子上割去。
糜诗一回到魂司,就收到了夏商暴死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