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所以不能显得很焦急,她需要给对方营造出一种掌控全局的压迫感。
“我们对你很了解,对你参与的事情也十分清楚。”糜诗语速很慢,“我们现在想知道的只有做这事情背后的原因,为什么宁愿冒如此大的风险来偷那些铁箱子。”
刘思南看都没有看糜诗,他的目光落在眼前的地上,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安勇,他死了。我相信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如果我没猜错,他是因为被卡在墙里逃不掉而被灭口的。”糜诗低下头,迎着他的眼睛,直直地望进去,“你猜下一个被灭口的会是谁呢?”
刘思南神色依旧没变,但糜诗却捕捉到他眼皮微微地抖动了一下。
她乘胜追击,“如果你将所知道的都说出来,魂司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以及你家人的安全。”
刘思南依然没有说话。
糜诗最后道:“当然我的保证是有时间的,我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过了这个时间,你说什么也都没有用了。”她说着点燃了一枝香,插在他面前的小香炉里,一点都没迟疑就走出了屋子。
这完全是心理战,所以糜诗其实上心里也没底刘思南到底会不会开口。
她走出屋子,欧阳景在外面拉着她远离房间,低声道:“他的手一直在抖。”
糜诗倒是没有感到意外,“我一直再给他施压,他或许是因为紧张。”
欧阳景摇了摇头,“他的手抖的很不正常,应该是中了某种毒引起的,或者……那穿墙术并不是毫无伤害的……”
糜诗瞪大眼睛看着他道:“你是说?”
欧阳景点头,“任何事情都是要付出代价的,或许这就是穿墙术带来的后果。”
“一会儿到时间,我进去试试看。”欧阳景提出来。
糜诗挑眉,有些挑衅地道:“对于审讯我那可是有过专业训练的,你呢?”
欧阳景斜眼看她,指了指屋子,道:“这只能说你对隐宗知之甚少。这种地方我十岁就出入无数次,两边角色都试过。不管如何,我们时间很有限,不成功便成仁。”
糜诗撇撇嘴,很不情愿地承认欧阳景所说一针见血,她摊了摊手,“那你去吧,我们可就只有这一个希望了。”
欧阳景在刘思南面前的香要灭未灭之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递了一碗清水给刘思南,“我知道你曾经是个军人,我知道你能忍受言行拷问。当然,首先我不是个粗人,我不会这么做,我知道即便我这么做你也不会开口说的。”
“我之所以进来这里,就是让你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欧阳景进屋的那一刻看见刘思南的表情,就知道糜诗的那套没起作用,所以他说了那番话,而刘思南一直没反应,直到他提出要看他的手时,刘思南终于抬起了一直低着头,盯着欧阳景看。
欧阳景很清晰地可以看见刘思南的双瞳微微缩了缩。
他知道自己押宝压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