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景等了许久,却迟迟未见糜诗和赵光明回来。
他有种不太好的预感,心里升腾起从未有过的不安,很是心神不宁。
果然,最终等来了一个让他无法接受的消息。
“你说什么?”他冷冷地看着赵光明,“什么叫不见了?”
“糜诗司魂使不见了。”赵光明额头上冒着冷汗,他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看上去温润如玉的男子竟然会有如此狠厉的一面。
光是站在他的面前,在他目光注视下,自己就感到寒意连连。
欧阳景一个翻身上了马,居高临下地问:“在哪里不见的?”
“不……不清楚……”赵光明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一个堂堂的西洲魂司的壇主,面对一个布衣平民竟然比对着魂司司主的时候,心里更畏惧得多。
他不知道欧阳景是什么身份,在他最初的认知里,一直没将欧阳景放在眼里。
总感觉他就是糜诗身后的一个跟班,毕竟糜诗才是魂司正儿八经的司魂使,而欧阳景从头到尾,都只是一个在魂司都挂不上号的幕僚,压根不能算是魂司的人。
可如今,他竟然被欧阳景散发出来的气势给压得喘不过气来。
“不清楚?”欧阳景脸色黑沉,“这么大一个活人不见了,你跟我说不清楚?赵光明,我看你是舒坦日子过腻味了。”
“小的……我……”赵光明差点没跪下来,说话结结巴巴,好半天反应过来轮职位,他可比欧阳景不知道高出多少级来,可此刻在他面前,他完全摆不出这个谱。
“糜诗司魂使走的那条路上,有一个树林子,跟着她的人,出了林子才发现马背上的人不见了。”
赵光明从袖子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都快滴下来的汗,又补充解释:“晚上天太黑,林子里还有迷雾,更是看不清楚。糜诗司魂使骑着马,速度又快,后面的人看不清也情有可原。”
看欧阳景坐在马上沉默不语,赵光明想了想,又开口道:“我到了小青山采石场,什么人都没发现,与另一路人马汇合,才知道糜诗司魂使失踪,于是带人马回到树林彻底搜查了一遍,什么都没发现。”
“带人再去林子附近方圆五十里仔细搜查。”欧阳景吩咐完,一扬鞭,马疾驰而去。
留下赵光明一个人站在原地,脸上身上溅了一声的灰土。
欧阳景并未驰出西洲城,而是来到西洲一条十分繁华的大街上。
他下了马,拐进一条小巷子,来到一扇看着很不起眼的木门里走了进去。
这原来是一家小酒馆的后面,伙计都仿佛没有看见有个人从后面进来似的,依旧各自干着各自手里的活。
欧阳景穿过厨房,走过闹哄哄的大堂,柜台上面的掌柜很迅速地掀起了身后的帘子,欧阳景像走过千百回一样,走进了帘后。
后面是一间很普通的屋子,看着像是伙计们休息之处,一张桌子,四张板凳,还有一张十分简易的木板床。
欧阳景一把掀开木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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