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对督监官的一贯客气有礼。
“作为督监,我觉得有充分的理由怀疑她。”徐东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他现在皇命在身,算得上钦差,小人得志,说得大概就是他这副模样。
“我当然知道督监有这个职责,你怀疑她可以讯问她,可以去核查,但不是再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下,将她像一个罪犯那样对待,你做的这一切令人难以接受。”
司主一脸严肃,“另外,作为司主,我想我有资格说这句话,糜诗在魂司所做的一切当得上一个尽职,而且,请徐督监记住一件事情,魂司是我的地盘。”
徐东却并不买他的帐,“我想司主有两件事情搞错了。其一,我查看了糜诗在魂司这段日子所做的一切,尤其是迦夜这件案子开始,糜诗的所作所为我不相信她像你所说是个尽责尽职的司魂使。”
司主笑了笑,语气很平静:“我想凭着徐督监和糜诗的过往,怕是很难相信她是无罪的。”
徐东就当没听见这句话,继续道:“其二,既然圣上委以重任,派我来魂司督管,尤其是第九司所做之事,关乎天朝根本,那魂司毫无争议地应该是我的地盘。”
“督监,而不是督管吧。”
一字之差,相差太远。
督监只是在边上看着,不能插手,而督管,一个管字就代表了有权干涉。
徐东很是拿腔拿调:“圣上可是等着我的上书折子,究竟这个第九司有没有存在的必要,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我想司主应该知道第九司短短成立这些日子,问户部要了多少银子吧。”
“这些都不是你可以在这里对魂司指手画脚的理由。”司主老狐狸一个,不会因为他这几句话就退让。
徐东大概也是察觉了苗头,和司主硬碰硬不值档,稍微放下了身段,好言说道:“司主大可放心,我徐东不是那种挟私以报的人,我来此不是为了惩罚那些曾经毁了我的仕途,毁了我生活的人。我来此是因为身负皇恩,为朝廷办事,我想司主也是和我一样的吧。”
这番谈话到此为止,司主没有继续,徐东也告辞而去。
等徐东离开后,老头子却即刻吩咐赵光明备车。
“司主这是要去哪里?”
魂司司主大驾光临,赵光明当然是积极地随伺左右,等司主坐上准备好的马车,赵光明很恭敬地问道。
“去天禁司。”
简单的吩咐,却是让赵光明有些吃惊。
但是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所以虽然心底诧异,却没显露在脸上分毫。
吩咐车夫往天禁司而去。
只是赵光明一路上都在琢磨,天禁司和魂司两个平日里几乎毫无干系的地方,是什么事情值得司主这样亲自跑一趟?
而天禁司里关押的犯人,都不是简单的朝廷重犯四个就能轻易概括的,难道是天禁司出了事?
他想到这里又觉得有些好笑,天禁司这样一个连神仙进去都逃不出来的地方,会出什么事。
只是,他不知道,天禁司真的出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件事情。
有人从天禁司里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