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诗一路上有些恍恍惚惚。
“糜诗,干嘛呢?”突然听见芮九的声音,一抬头,原来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芮九和欧阳景所在的地方。
里面除了停放着薛申甫的尸体,还意外地出现一个人,章子墨。
糜诗想想也对,章子墨既然被认为仵作第一人,对查明薛申甫的死因应该可以有很好的帮助。
“你来的可正巧,薛申甫的死因有了些突破了。”芮九有些兴奋,“还是靠了章先生的指点。”
“不敢不敢,其实这位芮先生已经都找到了线索。”章子墨有些不好意思,四十多岁的人了,好像还是不太会与人交往。
大概就像他自己说的,平日里多与死人打交道,反而不太会和活人相处。
“薛申甫怎么死的?”糜诗问了最关心的问题。
芮九道:“先前和你说过,你拿回来的那些竹管子里有一管里面有些黑色的粉末,与从薛申甫血液里提炼出来的东西很相似,但又有些不同,而且没有毒性,所以一直无法断定。”
他看了看章子墨,“直到得了章先生的指教,才最终确认那些黑色粉末的确就是造成薛申甫死亡的原因。”
“怎么回事?”糜诗问
“这黑色粉末溶于水里,进入胃里后遇到胃酸后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而也因为这点所以才会导致从血液里提炼出来的成分有所偏差。”芮九抓了抓头,有些不好意思:“还是章先生见识广博,提醒了我,这才找出了关键。”
“那这些黑色粉末可以找到来源出处吗?”糜诗问。
芮九摇了摇头,“成分一来无法一一分辨,能查出的都是很常见的药。”
“他们接下来到底想做什么?”
一旁的欧阳景却开口说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他们抓你做什么,到底西安工程那个你那里得到什么。”
糜诗摇了摇头,无所谓道:“管他呢,我也不在乎了,我就想弄明白他们到底接下去想干什么事?”
“我在乎。”欧阳景淡淡地道。
糜诗怔了怔,这屋子里还有芮九,还有章子墨,欧阳景突然这么直愣愣来这么一句,饶是平日里自认皮厚的糜诗,都有些禁不住脸红了。
欧阳景显然不在意还有旁人,继续道:“我在乎的只有你。何况如果能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的话,也就能知道他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了。”
欧阳景说得没有错,但是糜诗脸上热辣辣地,她瞟了眼一旁的芮九和章子墨,几乎不敢直视欧阳景,结结巴巴地道:“那个……我去看看府衙送来的薛申甫的案卷,查查还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糜诗刚走出屋子,突然脑中一闪而过,知道先前她为什么觉得有些怪异了。
二话没说调头就往回走,进了屋子,芮九抬眼见她又回来了,笑眯眯地挪揄道:“难怪人家说什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这是不是就是一个月没见的功夫了。”
糜诗白了他一眼:“说正经事。”她对章子墨道:“章先生,我们有点事情要谈,能否请你回避一下。”
章子墨连连点头,转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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