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地问。
“应该是吧。”
糜诗这时候吃饱歇足,又有了劲头。
她站起来朝着外头江边走去,岸上都是些细碎的石头,常年被江水洗刷得十分圆润光滑,一点都不膈脚。
夜里的西江,温柔而娴静,朦胧又神秘。
月亮慢慢从远处的山头探出头来,河面上闪烁着一道道鱼鳞似的银光。水里的鱼儿,时不时跃出水面,将河水激起一个个眼色的圆圈,扩大着,扩大着,一直扩展到河岸两堤的水草,于是原本安静地待在水里的星星也变得活泼好动起来,闪烁跳动着,像无数颗珠子在银色绸缎上滚动着。
河水轻轻拍击着堤岸,发出哗哗地响声……
席天慕地下,糜诗和欧阳景就这样并肩坐在岸边,偶尔喝口酒。
“真不想回去了。”糜诗将身体完全放松,躺在石滩上,漫天的繁星像宝石缀满幽远高深的天幕,“躺下看星星是最舒服的。”她拉了拉欧阳景的衣袖。
欧阳景仰头看了下天,依言也躺了下来。
“你会算命,一定会看星象老?”糜诗问。
“天机不可泄露。”
糜诗轻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会看星座,你会吗?”
“什么是星座?”欧阳景不解。
“你几月几号生的?”糜诗问
“十月初十。”
“那应该是天秤座,不对……你这个是阴历,按照阳历的的话是天蝎座的可能性更大一点。”糜诗伸手指着天空,好像在找什么,她自言自语:“好像这里的星星看着也不大一样啊,到底在哪里呢……”
因为她抬高手,衣袖顺势往下滑落,欧阳景注意到糜诗的胳膊上有一个伤疤,大一寸来长,先前都没怎么注意过。
“这伤疤怎么来的?”
“啊?什么?”糜诗这才反应过来,她收起胳膊,拉下衣袖,“刀伤,很难看吧。”
欧阳景摇了摇头,“不难看,怎么受得伤?”一个女孩子家会受刀伤,欧阳景听了有些心疼。
“刀伤,还能怎么来的,被人砍得呗,总不见得我自己看自己吧。”糜诗痞痞地笑着,语气故作轻松。
“谁砍的?为什么?”欧阳景却抓着不放。
“我以前来之前的工作,就是保护别人。有点像皇帝的贴身侍卫那种,那天有人拿着道就冲着我保护的主顾身上砍。第一刀砍过来的时候,我用手臂挡了一下。”糜诗笑笑,好像这时候除了笑,她不知该用什么表情。
“为什么?”
“说是我的主顾弄得他倾家荡产,老婆也跑了,心里有气呗。”糜诗摇了摇头。
“我是问你为什么要替他挡这一刀,万一砍的不是手臂呢?你没想过?”欧阳景脸色不大好,阴郁地像是暴雨前夕的天空。
“没办法,这是工作,习惯了。”糜诗看他这样,只好软语哄:“好啦,现在不是不会了嘛,再说要不是这个工作,我也不会来这里,也遇不上你了。”
糜诗这么一说,倒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