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景一直是个表面上看起来人畜无害,但实质上脾气很硬很臭的一个人。
尤其和糜诗私下里两人相处的时候,欧阳景其实是个性子很别扭的人,很有些口是心非的味道。
这几日他一直避开糜诗,即便偶尔打个照面也是云淡风轻的样子,但糜诗可不会简单到认为他真的没事。
但继续这样别扭下去也不是办法,芮九在边上给她出主意。
“你们现在这样僵着也不行,要想办法找个突破口。”
“怎么找?”糜诗没好气,说起来容易,欧阳景要是这么容易突破的人,还用现在这样费这劲?
“好歹他是个男人,一时之间拉不下这脸面。”芮九啧啧道,“要给他来电刺激,破了你们这僵局就好了。”
“怎么破?”
“要不……”芮九瞟了她一眼,“你去我那里玩玩?”
糜诗看着芮九,揣测道:“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他分开一阵子?”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嘛,就是这个理。”
……
晚上,糜诗一直等着欧阳景回来,直到二更天的时候,欧阳景才终于踏进了院门。
糜诗在他的房门口叫住他:“欧阳,我有话和你说。”
欧阳景没有看她,一边推开房门,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道:“什么话你说。”
他走进屋子,点上灯,没有喊糜诗进屋,糜诗自顾自跟着他走进屋子,他也没说什么。
“我想离开西洲一阵子。”
“这里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是差不多该离开了。”
“不是,我说的不是这个。”糜诗好像在想措词,“魂司这里我想暂时告假。”
欧阳景点头,“之前我就说过,魂司的事情你不想做就不要做了。”
糜诗摇头,“只是暂时休息一下,芮九说让我跟他回去玩玩。”
“芮九?”
“嗯,我想去见识见识也不错。”
“他家里情况很复杂。”欧阳景没说什么,只是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模棱两可的话。
“不去他家里,只是和他四处走走。”糜诗抿着唇。
“你很想去?”
“嗯。”糜诗轻轻点头。
听见糜诗的回答,欧阳景星辰般的双眸闪了一下。
目光中所流露出来的东西,糜诗看不懂,也从未看见过,只是依然轻易地波动了她的心弦,心里就是一颤,使得先前同芮九商量好的说辞,也变得有些难以开口。
“当初也是我把你拉进的第九司,你应该也有你自己要做的事情,我这次告假和芮九四处走走,一来让魂司那边有个缓冲,二来你也可以名正言顺地走人,这样你也……”
欧阳景突然抬起头看向糜诗,平静的神色中夹杂着一种让人无法捕捉的东西,令得糜诗不敢与他直视,低下头。
屋子里突然安静下来,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气氛很压抑,糜诗几乎想夺门而出,可脚下却似生了根般,一动未动。
忽然他转过身,背对着糜诗坐了下来:“你不希望我待在魂司里?”
“不是的,只是这样有些令你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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