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看着那一大坨黑黝黝的线团在自己头顶上来回的晃,时不时还噼啪几声,这是人就觉得害怕啊!
不小的安全隐患,前几年前街的电线不就着了吗?一路火星直接烧了大半条街,那还是在街面上,像江源家这在自己头顶上的,要是着了火那真是件要命的事。
“那人过来看了一眼,说材料不够,线太多了,他要给村里报账,估计能晚点。”江源也觉得一直这么下去不是事,但人家也没说不修,报账这事也很合理。
现在村里的电应该还不归配电所管,应该都是村里自己找人维修的,她隐约记得这几年村里管电的那人好像姓张,住前街,回家问问刘爸爸吧,认识的话就打声招呼,江源一家毕竟不是村里人,这有些事办起来肯定没有刘爸爸他们方便。
梳理电线这事也不是说弄好就能弄好的,就算人家上紧,就那电网的复杂程度,估计也得一周,对于闲在家里没事干的老头老太太来说,这一周没电视看,跟后来无线遍地的时候却断你一周网的暴躁程度差不多。
所以说,还得去缴费。
从学校回家就快五点了,再加上洗澡吃饭逗小猪,这会儿都六点半了,天都要黑上来了,抱着一线希望看了眼站牌,结果不出所料,末班车都过点了。
要不出租车?但就周围来说好像没有,现在也没有什么滴滴,优步的,打车都是靠拦的。
没车俩人也不能走着去啊,在车站喂了二十分钟蚊子,他们终于等来了一辆……这要残疾人助力车吧!
三轮的,带着小斗篷,斗篷还是鲜艳的大红色,一看着得有五十出头的大叔,利落的在他们身边停下,问,“去哪啊!”
她还没决定要不要坐,江源就已经伸手拉她上车了。
哎!还没问价呢,就上车,还有啊,这车安全吗?
但这一切的一切都比不过在她耳朵边嗡嗡了快半小时的黑腿花蚊子。
跟着江源上了车,刘明宣先问了到镇里多少钱,结果价钱便宜的超乎想象,也就比公交贵一点,出租车三分之一的价都比不上,刘明宣很痛快的报了有线电视营业厅的地址。
大叔确认一遍地址,中气十足的喊了一声坐好,一脚油门下去,车速直接就飚到了顶。
然后刘明宣就很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他们好像是在逆行啊!前面下班潮的车大灯晃的她眼都睁不开,推己及人,这大叔的眼铁定也睁不开啊!
赶紧拍前面的单人座椅,“叔啊!咱们这是逆行啊,你赶紧掉头回去吧!”她好害怕被对面呼啸而过的大卡车碾成渣渣。
大叔戴着一副好像八十年代传下来的黑色蛤蟆镜,一脸的不以为然,“没事,从下塔路这走近,不用十分钟咱们就到镇上了,你们在后面老实坐着就行。”说完就又来了一脚油门。
车上附带的小斗篷被过快车速带起的风吹的撒撒作响,刘明宣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很有眼色的退回去跟江源靠在一起。
等他们超速逆行出了下塔路,刘明宣这小心脏才晃悠悠的荡回去。
然后她就发现回去早了。
超速,超车,闯红灯,这大叔把这残疾人助力车开的,旁边的黑色桑塔纳都跟在后面吃灰。